“河东狮吼罢了。”楚染随意道,想起她说陆相是母老虎一事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她笑意浅淡而欣喜,陆莳观的清楚,又道:“河东狮吼错了,她并未嫁人。”
“凶得很,比起陆相凶多了。”楚染嘟哝一句,忍不住将两人做了比较。赵顾宁的凶狠是自己蛮狠的态度强装出来的,而陆莳却是不怒自威,无声中给人威压。
到底还是不同的。她还没有想清楚,就睡了过去。
陆莳被她的话说得糊里糊涂,想问时,人都已睡着了,她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楚染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腹内疼得钻心,她躺了片刻后才起身,让人去找潘夫人过来,问问今日商会后续的事。
她喝了杯茶压□□内不适,阿秀在旁闷闷不乐,她怪道:“你愁眉苦脸的,难不成陆相扣你月钱了?”
阿秀垂下脑袋,心里乱作一团麻,理不清楚了,也不回殿下打趣的话。
楚染不逗她了,手里翻过几本账目后,天色擦黑的时候,潘夫人匆匆而来,恰好陆莳也从署衙回来,她静静品茶,也不起身去书房。
她在场,楚染总觉得谈话不好,便试探道:“陆相今日不忙?”
“不忙,殿下随意。”
楚染咬着牙,口中一片苦涩,拽了拽她的袖口,指着门,示意她不如出去的好。
陆莳稳坐不动,潘夫人也不拘束,将事情大致说清,最后道一句:“赵姑娘想要见一见殿下,谈些小事。”
“什么小事?”楚染好奇。
“赵姑娘未曾说。”潘夫人道,她觑去陆莳清冷的神色,不敢多话,正事说完后话也带到了就退出相府。
潘夫人一走,婢女就退出去摆膳,楚染达到目的,“霍家肯降价,也是难得的事,陆相觉得江南赵家如何?”
“我对赵家不太了解。”陆莳放下茶杯,直视楚染清湛的眸色,“赵顾宁能以幼龄坐上家主的位置,手段必然了得,殿下莫要翻了船。”
“翻什么船,我倒是想将赵家拉入东宫,让潘夫人先去接触。”楚染没理解她的意思,脑子里想的依旧是赵顾宁。
陆莳眼神晦涩,忽而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颚:“殿下在想赵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