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就过来了,此行顺利,倒是听闻恒王病了,是何病?”
“陛下所为,咎由自取,莫要多管。”楚染低声提醒他,本就是父子之间的事,太子明哲保身的好。
然闻言后的太子脸色愈发差了,眸色狠厉,握紧拳头,道:“确实是咎由自取,阿姐且保重自己的好,阿楠再有三四月就要生了。”
“这句话该说你自己才是,你身子如何?”楚染放心不下,看过几眼后心就提了起来,面色苍白,说话的声音都是虚弱乏力。
太子淡笑,唇角浮起虚渺大步笑意:“无妨,旧病罢了,阿姐莫要多心,且好好保护自己。”
他不肯多留,得知恒王病因后就匆忙离府,让楚染心生不解,本想说一句赵家女的事情,可惜都未曾来得及说出口,今日赵顾宁来拜谒,顺好提一提。
赵顾宁性子与旁人不同,放荡不羁,尤其是那句家中母老虎的惊言,让楚染总是不时想起。
陆相凶起来,好似也有些像的,她不敢多想,换过一身简单的衣袍后,去偏厅等赵顾宁。
惯爱红衣的女子今日入府换了一身淡色的裙裳,玉带束腰,纤细楚楚,见到女子装扮的楚染后顿时一愣,靓丽之色让她眼前一亮,不想翩翩公子真的是女儿家,恼恨自己瞎了眼。
她悔恨道:“殿下果然会骗人,将陆相比作母老虎,不知她可知晓。”
胆子不小,一见面就威胁。楚染不理会,反道:“你大可等陆相回来,说说那日经历,让我休妻的话可是你说的。”
章节目录第71章七十一
赵顾宁并非大家闺秀,幼时就跟着父亲在外经商,见识经历比起楚染要丰富许多,在商会里瞎了眼以后就十分后悔,她知晓新平公主想要赵家的支撑,因此也不惧怕,大胆将眼前少女仔细打量一番,“殿下在外招摇撞骗,也是我教的不成?”
“哪里就是招摇撞骗,不过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商户争些利益罢了,是姑娘自己眼瞎才是。”楚染觉得眼前的女子性子有趣,也不扭捏,就是捉着小事不放。
赵顾宁回去几乎想要将眼睛戳瞎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无数,竟然马失前蹄,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吃亏,她后悔又没办法,不情不愿地拿了一颗夜明珠递给婢女,“初次见殿下,是我不对,给殿下赔礼。”
夜明珠多得,拳头大小的也是珍品,楚染拿在手里把玩,道:“赵姑娘既然是家主,想必已想好了去处,虽然公主府不大好,但陆相的支撑可比霍家好多了。”
“陆相可知晓殿下打着她的招牌为自己谋利益?”赵顾宁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前几日还是嫌弃陆相,现在又以她名义来招揽赵家,她几乎怀疑陆相是不知情的。
新平公主与外面的神棍也无区别了。
楚染就是借陆相名讳一用,一般人都会深信不疑,不想这个不懂事的人直接戳破,她略有些尴尬,道:“赵姑娘莫不是想见见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