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栎,你出门莫不是将脑子丢家里了,我为何要让你?”
“殿下说笑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您想要什么,尽管提,我定会办到。”霍栎被骂得脸色通红,忍着将话说全。
楚染托腮,望着他:“你先说说为何偏要这桩生意,霍家财大气粗,怎会在意这些小买卖?”
“殿下说笑了,几十万两银子的进出,岂会是小买卖,殿下一句话就让贤妃娘娘换了主意,让我血本无归。”霍栎叹服,本都是囊中之物,就凭赵家那样的家世,如何和霍家争,贤妃娘娘处自然是偏向霍家,谁知半路杀出个新平公主,贤妃娘娘碍于她的颜面怎么都不肯松口。
“我喜欢赵家姑娘,帮她一把,霍小爷觉得如何?”楚染不想被他知晓与赵家的关系,随口胡诌一句。
霍栎来时做好充分准备,只要新平公主肯说出条件,他必然就会答应,等了半天不想等到这句话,他大吃一惊:“您喜欢那个商户女?”
赵顾宁姿色妩媚,与寻常大家闺秀不同,确实让人眼前一亮,难以忘怀。
楚染懒得与霍家人多话,拧了眉梢:“喜欢又如何,霍小爷要去告诉陆相?”
“不敢、不敢。”霍栎微觉尴尬,陡然听闻公主的风流事,也觉不知所措,他脑子里转得快,又道:“殿下喜欢也可有其他的讨好方式,比如…”
“没有什么,她开口了,我难不成拒绝?霍栎,你小情人和你提要求你拒绝?银子有你情人重要?别多话,赶紧回府整理你的绸缎,能卖就卖,大不了亏些银子就是。”楚染让人赶他出去,将她当成活菩萨,霍家亏本找她作甚。
霍栎忍着一口气,不想就此罢手,霍家生意每况日下,仗着祖父的权势才揽些生意做,这次宫里的绸缎早就定下多时,谁知说换人就换人,他心里一口郁闷之气难以消散,甩袖离开相府。
没过几日,人人晓得新平公主喜欢赵家的家主,为之一掷千金。
太子忙于恒王丢下的差事,通商一事交由周老去做,听到宫人嚼舌头后,也觉得迷惑,一想两人如今的身份,或许就是阿姐故意而为之,也随之不管。
陆相闻言,尤作不知。
倒是赵顾宁心中不平,她一金都没看到,哪里就得到千金了,再者就那日见到丞相那个醋坛子,她觉得赵家的前途会葬送在自己手里,当面解释为好。
谣言传得愈演愈烈,楚染似无事人一般在府内种一桃树,等着来年吃桃子。阿秀在旁跟前跟后伺候着,见殿下不着急,也觉得哪里不对。
桃树就在南窗下,一开窗花就能看到,阿秀不解道:“是否太近了?”
“就这样最好,桃木克妖。”楚染从婢女手里接过帕子净手,陆相近日里就像着魔一样,夜间与晚上好像换作一人似的,也不知是否撞了邪,种棵桃树去邪也是好的。
阿秀被她说得糊里糊涂,不知是何意思,回来后同陆相说过,本以为会解惑,不想陆相一声不吭地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