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接连两位皇子出事,一时间陷入低迷之境,一向主张议和的周老一党上谏收回吴江。
兵部筹措不前,不敢应承,于朝堂之上回道:“战船有古怪,贸然出战,得不偿失。”
楚帝沉默不言,两相僵持。
因太子之死,免去中秋节宴,陛下只召集数名重臣与章华台设宴。
楚染不在列,无法跟过去,在府内看着陆莳更衣,言语泛酸:“陆相去赴宴,要当心。”
“当心什么?”陆莳整理自己的衣襟,听到这句话后顿时不解。
楚染斜躺在榻上,双手抱在胸前,讽刺道:“自然那些美貌的伶人,莫忘林氏出身。陛下设宴,将我除外,定然有鬼。”
“殿下想多了,你想去加一座位便是。”陆莳回身看着她愁眉苦脸之色,顿觉好笑,不过此次赴宴确有古怪,既然设宴,又将皇亲除外,难不成另有他意。
楚染道:“我不去,就看看你今夜是一人回来,还是两人回来,超过两人,就不准回府。”
陆莳莞尔,一笑而过。
婢女来催,时辰要紧,楚染方坐起来,正经地看着她:“恒王去吗?”
“不去。”陆莳道,对于这个问题她亲自让人去查过,宴席之上的名单都是陛下亲拟,除去宁王外,也未曾有其他人。
楚染这才放心了,朝她挥挥手:“陆相好走。”
陆莳不进反退,走到榻前,抬起她的下颚:“殿下这就放心了?”
“陆相洁身自好,孤也放心,你若想着其他什么不好的事,和离就成,又非难事。”
话一说完,楚染感觉下颚一紧,微微泛疼。她被迫仰视面对陆莳,眼帘里的人愈发近了,直到凑到眼前,唇角一疼。
整个人身体下沉,脑袋被她拖住,动弹不得。
攻城略地也不为过,惹恼陆莳自然要受到惩罚。
陆莳不急不躁,松开楚染时唇角微微麻木,身下人反深深一笑,“陆相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