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秀以为她是心烦方才听的流言蜚语,安慰道:“娘娘不必和她们一般见识。”
周惜若看着她真心实意的安慰,眸中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没事。你去跟皇后说一声,就说我饮酒多了上了头,歇一会再去。”
晴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周惜若令宫女守着阁门,静心等待。不一会,有人叩了叩门,周惜若打开门,看见来人,神色一松:“你来了。”
那人闪身进了阁子,坐在了椅上,脸色不善,冷声道:“我能不来么?五日的断肠散,好狠毒的邵云和!”
她说得咬牙切齿,原本绝美的面上也泛起一抹狰狞。周惜若暗藏讥讽,笑了笑:“你与他彼此彼此。”
越卿卿恨恨盯着她,想要反击两句,可想到自己解毒的药丸还在她手中,只能作罢。她伸出手,冷冷道:“解药!不给我解药休想我带你们进去太后的寝殿。”
周惜若神色不变,道:“你不给带我和他进去太后的寝殿,解药就休想拿到!”
越卿卿恨得牙咬得咯咯作响,盯着她,嘲讽道:“我没想到你与邵云和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什么休妻弃妇,看来都是你们的一场戏罢了!不然的话你怎么会合着邵云和来威胁我!”
周惜若闻言冷冷看着她:“再无耻,我能拿我的亲生儿子做牺牲的筹码吗?我的儿子阿宝可是真真切切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越卿卿看着她眼底阴郁的恨意,眼瞳不禁一缩,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两人在阁中等了许久,忽地窗户边传来两声轻响。周惜若打开窗户,邵云和就站在窗户外。他看着阁中的两人,问道:“何时去?”
越卿卿看了看天色,这才不甘愿地道:“现在是下午,太后此时应该在小睡片刻,等太后带着祝寿的臣子们去了花园中赏百戏就可以去了。”
周惜若闻言,从阁中的一个木箱中拿出一套宫女衣衫,转入了屏风之后穿戴起来。不一会她走出来已是一位身着普通的宫女了。越卿卿看着她洗去脸上的浓妆,露出原来的面目,不禁道:“难怪你今日打扮得这么显眼,原来是为了遮人眼目!”
周惜若看着铜镜中素淡的自己,微微一笑,并不接口。谁会想到打扮艳丽的莲贵嫔会顷刻间变成了普通的宫女呢,这才是她今日浓妆艳抹的最主要目的。
窗外的邵云和看着周惜若,深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神色。越卿卿看了看时辰,转身对周惜若道:“走吧。这时候太后应该起身了。”
她说着引着周惜若向楚太后的寝殿中走去,邵云和悄悄尾随。周惜若低着头,装作恭谨的宫女。越卿卿熟门熟路一路到了楚太后的寝殿中宫,寝殿前宫人寥寥,看样子楚太后刚刚休憩好回了寿宴上。而远远的,永寿宫的搭起的戏台上传来锣鼓的喧嚣。
越卿卿走进殿中,楚太后寝殿中的宫女们与她十分相熟,纷纷上前问道:“世子妃怎么没去花园看百戏?听说请来的都是名家呢。”
越卿卿笑道:“太后娘娘叫我回来取件披帛,要的是去年新制的还未来得及用上,绣牡丹和鸟雀提花式样的那件。对了,太后娘娘还说今日各位不要拘谨了,都下去吃点酒菜再来。”
宫女们本忙了好几日,如今听得越卿卿传了楚太后的意旨,欢喜不尽,一个个纷纷下去了,有谨慎的宫女问不禁问道:“那太后这里……怎么办?”
越卿卿一心支开她们,笑道:“有我呢。太后这件披帛许要找上个小半个时辰,你们先去,小半个时辰够你们去张望一眼了。”
宫女们一听更加放心,纷纷去了。越卿卿见她们都走了,这才长吁一口气,对一旁低头的周惜若道:“小半个时辰,多了再也不能了。”
邵云和闪身进了殿中,一语不发开始搜寻起来。越卿卿追上前去,伸出手:“给我解药!”
邵云和冷冷看了她一眼:“密室在哪里?你在永寿宫中待了快十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的密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