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理了?”秦芹气呼呼的,这才刚走了半天就出了这事儿,逼着她天天跟在他后面盯着他呗,“为什么没跟我说?”
对啊,事情发生的时候头脑一热,做就做了,为什么事后没有报备呢?
沉默,呼啸本心认为这事儿告诉她也没用,难道还在微博上说明白这是几个路过旅客激怒他之类的前因后果吗?
没人有那闲工夫了解这些。
说了几句,秦芹也懒得再说教了,手机那头都没声儿了,那小子不定怎么腹诽她呢,“跟许缤清那边联系上没?”
“下了飞机就打过电话,”呼啸表示自己没有忘了正事,“明天下午四点就去录——我需要发微博解释一下吗?”
秦芹对他认识到他的冲动会给团队带来麻烦,多少还是感到些许安慰,“省省吧,还是我来吧。”
她的做法就是用她的微博,带话题发了一句,“我家小孩儿锻炼身体呢,大家散了吧。”
洗过澡的呼啸窝在沙发里,换了小号趴在微博上看戏。
但凡关于娱乐圈的新闻,很容易就能登上微博热搜,再加上“暴力”这个关键元素,视频发布没一个小时,热搜进
入前三。
秦芹的发言犹如拉怪,一大堆人嗅着血腥味儿就过来了,他们与呼啸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因为他们比较闲,吃饱了比较撑,忍不住跑过来声讨这个“娱乐圈第一暴力男”。
前排几个热评都是抄的文案,大意就是娱乐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害群之马存在,然后历数前几年打老婆打女朋友的几个明星,暗示呼啸要是以后结婚,也会是那样的货色。
“而且他还会功夫,打得更狠!”
“为了不让他老婆被打死,咱们一定要抵制他!”
机场打烂一个报废的垃圾桶,吃瓜的网友就能联系到他素未谋面的老婆,并且提前表示关切,呼啸很佩服他们的逻辑思维。
反观秦芹,她一言不发,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不能一句话都不解释,但和网友纠缠更不合适,索性让这件事就这么慢慢过去算了。
在自家地盘吃了一回儿自己的瓜,半饥不饱的呼啸绝对去睡觉,那些人翻过来掉过去就是那么几句话,没意思的要命。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学了几手化妆技巧,呼啸给自己拾掇了一下,或许上台前那边有化妆师会给他做造型,但他也不能就这么干巴巴地过去,普通人可以,但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十八线小明星了,不化妆就去见人,这算是没礼貌了。
这是行业规则了。
许缤清的工作室租了宁新电视台在九十年代的旧址,一栋五层小楼,旧是旧了点,里面面积不小,稍加改造也容易,周围交通方便,算得上一个黄金位置,要不是她在这行人脉广,这么好的地方轮不到她。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呼啸三点就从酒店出发,三点二十到了地方,一楼大门口有个身穿蓝色t恤的年轻人朝他挥手,“呼先生吧?我就担心你会早到,幸亏我也早出来了十分钟。”
工作室租下在这栋楼的时间也有五六年了,原本破旧的装饰,也被他们一层一层地粉刷洗去了过往的破败,行业顶尖的电视节目制作人就在这里。
和蓝t青年走到四楼,他们两人正好遇到从化妆间出来的许缤清。
许缤清在主持圈的地位虽然不如阳河,呼啸也不是当时随同整个剧组前去,敬陪末座的喽啰了,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大佬,距离四五米的时候就微微弯腰——一米五的许缤清,即便踩上高跟鞋也就一米六,一米七六的呼啸高她将近一头——抢先伸出手,“许老师,您好。”
“小呼昨天白天就来了?附近转了转?这儿的环境怎么样?”或许是职业习惯,许缤清向他打招呼都是以提问的方式,这三个问题也没打算让他回答,“好了,跟小周先进去吧,他会跟你稍微一下咱们会涉及到的问题。”
小周是蓝t青年,呼啸笑着应下了,两人走进化妆间,一边让化妆师给呼啸化妆,一边小周拿出文件袋里的几张纸,“许姐会问的问题,你先做点准备,如果有不合适的,你可以提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