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饭和可乐不到一刻钟就到位了,队长又一次打通了电话,“吃喝怎么送到你们手上?是你们出来拿,还是我们送进去?”
“找一个女警察,让她给我们送进来!”望风的劫匪接着电话,“别耍什么花样,她身上不能有枪!”
一直在思考劫匪有什么打算的呼啸终于想到一种可能,“他们不会是想身份互换吧?”
有了“劫匪一定有别的想法”这个前提,呼啸走在另一条思路上,“身份互换”是很多相关电影里出现过的桥段,劫匪利用信息的不对等,将自己伪装成人质,逼迫人质假装劫匪,打一个时间差,混出包围圈。
这就可以解释劫匪为什么不紧不慢了,他们有办法了还急什么?
想到这里,呼啸很想把这个猜测告诉外面的警察,只是劫匪在第一时间就搜走了人质身上的一切通讯工具,猜测只能憋在自己心中。
正门被敲响,望风的示意一切正常,两个劫匪一左一右挟持着女警进来,还有两人,一个端枪指着她,一个接过那一大箱子的盒饭和可乐。
“应付一个不带枪的女警察都出动了四个人,”呼啸摇头轻叹,这群劫匪要不是有那么一个富有创意的后路,手上的本事差远了。
因为不想让外面的警察知道劫匪的确切人数,女警自然被扣下了,没等她说几句“认清形势尽快
投降”的话,她的嘴就被黑胶带封上了——这只是因为大个头说了一句,“万一她身上有什么装置呢?”
连这都想得到,这些劫匪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看着劫匪轮班吃饭,哼哧哼哧热火朝天的样子,人质们不由得咽口水,这很正常,虽然现在不是饭点,有人在眼前吃得那么香甜,也会刺激他们的唾液分泌。
呼啸更加确定劫匪们的打算,趁白天吃饱喝足,趁夜色浑水摸鱼,“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警察估计里三层外三层全都围起来了,想把水弄混也不先看看自己的斤两。”
心里不停吐槽,面上依然恭顺,毕竟演员呼啸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
随着劫匪意态闲适地打嗝,终于有柜员撑不住紧绷的神经,哭了出来,紧接着,其他十三个女性都哭出声,蹲在地上一个多小时,肌肉酸痛加上巨大的精神压力,她们憋不了了。
外面马上打进来,询问为什么会出现哭声,大个头被哭声吵得头皮发麻,“你问我,我问谁去?没招没惹她们,她们自己就要鬼哭狼嚎一样,怪我?”
虽然这么抱怨,他还是得解除外面对他的怀疑和担心,示意一个柜员过来说两句“公道话”,只一句“救救我们”就被撤走手机,外面也把手机再次交到谈判专家手上,继续劝说。
如果一切按照各自原定的轨道继续发展,也许会有一番别样的诡谲,但事情的发展出现了一波插曲——一个劫匪不知怎么的,往秦芹身边凑过来。
这也不能说“不知怎么的”,谁让秦芹那么漂亮呢?呼啸一直很轻松的心态慢慢收紧,眼睛看似对着地面,余光盯死那个劫匪的一举一动。
跟着女孩们哭了两鼻子的秦芹轻松了一些,不过在劫匪靠近后,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蜷起身体,一边更加小心翼翼地瞄了呼啸一眼,生怕那个小破孩控制不住情绪,认识的这将近一年时间,她也许是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最了解他的两个人之一,清楚地知道这个劫匪也许正在雷区跳舞,“快走啊,你会死的!”
劫匪自己当然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眼前这个女人散发着难以言说的魅力,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然而她再漂亮,现在不是也雌伏在他脚边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劫匪弯下腰,嘿嘿的笑,仿佛下一句就要说他想嘿嘿嘿了。
“秦芹,”秦芹无可奈何,小声地答了一句。
“好名字,”劫匪低下头,贴着秦芹头发,深深地嗅了一大口,“好香。”
握拳。
秦芹又想哭了,这回是为劫匪,“你不要过来啊!”
这副垂泪的模样更加激起劫匪的阴暗心理,他迫不及待地抓住秦芹的手腕就想把她拉扯过去,他的手腕也被扣住了,“喂,兄弟,你的手抓错地方了。”
包括这个劫匪在内的九个劫匪全都一愣,竟然有人质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