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在看到木屋的一刻,本来那张憔悴不堪的脸越加苍白了许多,咳嗽的越加频繁。每走一步,步伐就沉重一步,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季林乔非常清楚林牧为何有如此的表现,因为在林秀人独居的木屋后面,就是他亲生父母的埋葬之地。
这三年多来,林牧不仅没有回来看过爷爷林秀人,也没有给父亲扫过一次墓。
现在那墓地就近在眼前,林牧心里又何尝能够平静的了,却也始终跟在林秀人后面继续朝着木屋走。
不一会儿,终于来到“恶梦”最初的地方。
——年幼时,与林秀人居住并受尽磨难的地方。
但此时再次到来,心里除了那些不堪的回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木屋修葺的很好,并没有老旧的迹象,就像当初林牧离开时最后一次拜祭父母时一模一样。想必虽然自己走后,爷爷林秀人就住到了山下村子里。
但这这些年来也一定是经常上山,并且时常打扫。
林牧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小木屋,目光不觉飘到了后面的地方,虽然被挡住看不到任何,心却已经怅然起来。
“你俩先去拜祭一下你们的父母吧。”林秀人说完,沉着脸转过身自己进了木屋内。
其实不用林秀人说,林牧和季林乔两人回来后也一定会先去拜祭父母,只是季林乔担心林牧现在的状况在看到父母的墓地后会承受不住。
事实上,林牧现在的心情的确非常沉重,这本来就是生为人子的正常心理。
但终究还是要面对的,林牧拾一下心情便绕过木屋朝着后面走去,季林乔不敢有任何怠慢,紧随着他走在身旁。
木屋后面十米远的地方是一座农村特有的坟头,只有一座。
虽是一座但并不显得孤零,四周种满了苍翠的松柏,同样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像一个个守墓者陪伴着坟里的逝者。
这些松柏,还是当年林牧特意种在这里的。
坟的前方立着一座石碑,同样是以林牧的身份所刻写。
“先考妣——讳——林诗义,慕容婉清之墓。”
此刻,林牧已经率先走到墓碑前方,立刻跪了下去,脸上早已是涕泗滂沱、声泪俱下。
“爸,妈,不孝子林牧来看你们了。”
嘴中说着,整个人已经伏倒在地,嚎啕大哭。
季林乔同样跪在林牧身边,也同样是梨花带雨、痛哭流涕。
“爸,妈……”季林乔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两人恸哭之情,传遍整个山间。
树上的鸟儿,林间的小动物听到,都会不觉悲伤起来。
就在这时,刚刚进入木屋的林秀人也来到来这里,只见他向来严肃古板的脸上也微露悲伤之情,看着伏在地上的林牧说道。
“这是你父母临终之前给你写的信,已经放在我这14年了。
现在到了要交给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