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沉渔退缩,过了几天晚上回到她家,池澈把一个文件袋交给她。
“这是什么?”沉渔接过打开,里面是两套房子的房产证和一些股权转让书。
“我的一些个人财产。”
“要我帮你保管吗?”她随便看了两眼便不再细看,整理好又放回文件袋里。“但是我家没有保险柜,要不然存到银行里吧?”
池澈失笑,“转让给你的。”
沉渔愣了一下,“给我?为什么?”
“怕你跑了。”
沉渔哭笑不得,“那我现在携款潜逃好像也可以?”
“当然可以,”他牵起她的手吻了吻,握在手里不让她拒绝,“不过我觉得自己的个人潜力还不错,如果你留下来说不定以后可以更赚。”
他把自己说的像个商品。
沉渔笑了半天,把手抽出来,将怀里的文件袋放到桌上,“我又不是为了你的钱和你在一起的,也不是为了你的钱想和你结婚的。”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为了他的什么才和他在一起的,他只是……在她面前还是不太自信。
说来奇怪,一个自小优秀的男人却在爱人面前有些微妙的不自信。
大概要归咎于他们在一起前,她一直没有对他表现出过多的喜爱,他总结道。
她转身坐到他怀里,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在耳边轻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爱你才想和你结婚的。”
话音刚一落下便被他抱了起来,沉渔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直到被他丢到床上,炙热的身体压下来,体温交错。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真的很好懂。如果不是见过他演讲时的样子,她大概无法将别人口中“冷酷冷漠冷艳”的人和他联系在一起。
于是那些文件虽然被转赠人拒绝了,但最后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还是留在了她家,和户口本放在一起。
池澈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二老,余卉兴奋得不得了,一直追问两人什么时候来叁藩,池澈说不准,将电话给沉渔,让沉渔说。余卉告诉沉渔,她甚至在刚回去时就已经把结婚礼物给准备好了,让沉渔哭笑不得。
沉渔将求婚的事掐头去尾的和沉复文报告了一声,没有说是自己先求的婚,也没有说是在床上答应的求婚。沉复文在电话那头颔首,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沉渔把电话交给池澈。
彼时池澈正接了沉渔去往他们事务所的聚餐地点,沉渔把扩音点开,将手机靠近他。
沉复文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女儿这么不讲究,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自以为两个人男人之间的谈话郑重的和池澈说了一遍, 却被沉渔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她鼻子有些酸,扭过头看向窗外。举着手机的手腕很快被握住轻轻摩挲,她知道他的意思,回过头给他一个笑表示自己没哭,又很快转过头去。
本来没想哭,只是被他这么一安慰,眼睛反倒更控制不住的酸涩起来。她偷偷把眼泪擦掉,不让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