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现在有一点儿明白木暮尘八的这段关系为什么是隐蔽关系了。
估计要是让包租婆知道她的女儿和一个这么挫的租客关系暧昧,估计木暮尘八都用不着自杀的吧?
宇文成知道包租婆的名字叫春田花。一个特别乡土气息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她女儿叫什么……
不过这难不倒宇文成,他很快打开手机骇进了札幌户籍资料管理中心,调出了春田花的户籍,女儿这一栏里清楚地写着春田雪明这四个字。
啧啧,没想到女儿不止长相和母亲完全迥异,名字起得也这么有诗意,顿时格调就脱离农村进入了城市。
宇文成敲了敲下巴,刚才春田雪明还透露了一个很有趣的信息,说木暮尘八喜欢一个叫娜美的姑娘,这个信息在资料中也不存在。
这说明木暮尘八应该从未在人前展现过这一点,只敢跟春田雪明聊上那么一点。不过以木暮尘八的性格,这也是很容易被理解的事情。他性格懦弱,无非就是害怕表白之后被拒绝,所以宁肯藏在心里默默地喜欢,从来也不敢声张。
说不定平素他连话都不跟这个姑娘说一句,所以信息集者肯定无法集到他这样隐秘的思想动态。
不过有了这些信息的补足,宇文成倒是慢慢觉得木暮尘八这个人逐渐立体了起来,把握到这几个关键的信息点,对于了解这个人的内心动向,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宇文成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缓缓降临。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木暮尘八回归的第一天,还有的是事情要做。
宇文成穿过街角,来到马路上,上了一辆电车,电车穿梭在札幌宽阔的马路上。
过了几站,上来了几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女孩,此时正是放学时间,男孩女孩嘻嘻笑着在电车上打闹,直到看见满脸伤疤的宇文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绕过他,坐到了车后座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宇文成的听力太好,听的清清楚楚。
“喂喂。你们看见那个大叔没有?”
“你们说他脸上这么多伤疤,都是怎么弄的?”
“不会是帮派分子吧?”
“不像。你什么见过帮派分子来坐电车?看他的穿着打扮,就像是社会最底层的那种人。我觉得他倒像是被帮派分子给打成这样的。”
“噗嗤!”
“哈哈哈哈哈!”
“嘘,小点声小点声。”
“怕个屁啊。一个被帮派分子打成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你们看我的。”
宇文成就听见后面有人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如今的年轻人啊,就是血气方刚闲着没事,就喜欢惹是生非。
有这个时间去多看两本《教父》《墨西哥毒枭》什么的长长见识不好么?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学生走到了他的面前,“嘿!我说,你这一脸的伤都是被谁打的?”
宇文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是个高中部的学生,不到十八岁却有一米八的个头,这种个头放在日本人里,那已经足以鹤立鸡群,傲视群雄。一身活力的腱子肉,拳头上有老茧,一看就知道长期保持着运动的习惯,还很有可能在跆拳道馆之类的地方学习过格斗。
这样的人在学校里,肯定是个横行霸道还没吃过什么亏的主。
这男生见宇文成半天不回答他的话,忍不住有些愤怒,一把揪住宇文成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八嘎!我特么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宇文成什么也没说,突然一个重重地头槌,正撞在男生的鼻梁上!
男生猝不及防,顿时松开宇文成的衣领,捂住鼻子蹲了下去。就见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鼻子里冒了出来。
宇文成耸了耸肩,正准备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