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市最火的会所叫做“白露”,取自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听说创这个会所的老板,还是一个古文学的爱好者。
外面是黑的夜,里面是用钱堆出来亮堂堂缀着水晶吊灯,中间还有透着白的坠子,把地板的割得四分五裂,把底下的人的脸照出颜色来。
许佳佳靠在厕所的边上,头被墙壁撑着,一只腿弯着全用另一只脚撑住,左手抱着右手手臂,压着眼皮,摆弄着手机。
“还不进去?”
许佳佳看了来人,是小霖,也算是半个同行,只陪酒不坐台,这一行有一个鄙视链,做小叁的看不起坐台的,坐台的看不起做公主的,而同行之间又分成是正规会所的还是私人开的,总而言之,就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找到合理化的借口,除此之外,还要再高人一等,“有点事情,我这里要解决一下。”
“最近再看你老是在发短信,家里出事了?”
许佳佳站好,把手机放到自己口袋里:“没有认识的朋友。”她走到镜子面前,拧开口红盖,细细涂起来,每一个角落都要照顾到,面上没有被装扮的喜悦,倒像是在延长时间。
小霖穷追不舍:“谈恋爱了。”说完还噗嗤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许佳佳斜看了她一眼,“你也管太宽了,把自己管好!”
“就是问问呗,这么凶干什么?”
这行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把职业性质和生活分得很开,靠自己身体挣钱养男人的也不少,许佳佳回她:“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厕所里面和包厢是两个世界,一进来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就挽在了一起,盈盈笑脸,恰似生死难离的姐妹。
许佳佳:“田老板,你好久没有来了。”
说着就一左一右坐下来,小霖开口:“是啊,都快2个月了。”
“这不是来了么?”田老板抱住小霖,和许佳佳隔开了距离。
“这么久没来,是不是要罚两杯?”小霖拿起一瓶酒就要开。
田老板赶紧制止,说道:“哎呀,别啊,别开这瓶,拿另一瓶,这瓶度数太高了,我喝两杯就受不了,你看年纪到了就不行,哪像你们。”
旁边的几个有一个接话:“是。”
“这瓶,度数不高,换这个。”
许佳佳一看,小霖的脸变了变,这两瓶酒差了可有几千块钱,小霖的资金来源全靠推酒,不自觉觉得好笑:“田老板真是最近酒量下的多。”
小霖的脸更黑了,但是还是要维持住,“是啊。”
酒没下肚几杯,田老板的手就开始乱放了,“我摸摸看,2个月没有见,那里大一点没有。”
“哎呀,别啊。”她抓着他的手好像是往外推,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两个人在耳边低声讲着话,时不时还笑出声。
包厢里面其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也开始抱着身边的人,宛若热恋。
许佳佳负责是一个青年,他们叫他小徐,年纪在一群里面不算太大,凭着直觉,她能感觉他的经验不多,她能够应付下来,不至于没有赚到钱,还被揩油,如果做这么久还被白吃豆腐,这是会被人笑死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实则紧锣密鼓得排着她的计划,小徐看有些好奇又有些蠢蠢欲动:“你几岁了。”
猎物入洞。
“十七。”
小徐脸色变了:“你还没有毕业?”
“我没有读书了。”
“家里困难吗?”
她开始拿出她编排已久的,父母去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没有办法只能出来,亲戚又对他们不好,总之塑造了一个,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苦情女子,说道最后哽咽了:“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
捂住了脸,“我不该说的,让你.....”
小徐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触动了他,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想到她和自己的表妹差不多大,明明一样的年纪,却有不同的人生,不自觉的说:“你也是没办法的。”
她坚强擦了擦眼泪:“不说了,我们喝点酒。”
说着就打开了小霖未开的那瓶酒递给他,“喝一点,忘掉刚刚的事情,你过来就是想开心,还让你听到这些事情。”
小徐接过她递来的酒,咕咚咕咚往下灌,没注意她早就已经没了刚刚的痛苦和悲壮,只有一股嘲笑。
刚开始的她也是半点不会,除了青涩,一个让她致命的缺点,他们不会因为她的青涩放过她,而是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剥夺最大的利益,终于被这一个个老狐狸磨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打磨历经两年,一次次修改,终于可以成为她的武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在故事里,又好像故事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并且表演出来。
不过遗憾的是,小徐今晚出这个包厢之后,就会被狠狠教育一顿,而后还要再寻找到,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小徐见她脸色不对。
许佳佳找回了状态,“想到了一些事情。”
原本他们就不远,她又扑到了小徐的怀里:“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好久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
他身体不自觉僵硬了,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也没有半点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迷醉”包厢里尽是萎靡,唯有许佳佳这边圈了一块净土,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尽管如此许佳佳一边和小徐讲话,一边仍然注意到田老板那边的方向,隐隐约约她有一种预兆,田老板这次来,带着一些任务。
很快,从外面来了一个人。
“来了!”田老板面露喜色,许佳佳想,今天晚上要赚翻了,但是田老板很快缩住了他的表情,并指示他坐在自己的旁边。
“搬出来了。”
许佳佳负责是一个青年,他们叫他小徐,年纪在一群里面不算太大,凭着直觉,她能感觉他的经验不多,她能够应付下来,不至于没有赚到钱,还被揩油,如果做这么久还被白吃豆腐,这是会被人笑死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实则紧锣密鼓得排着她的计划,小徐看有些好奇又有些蠢蠢欲动:“你几岁了。”
猎物入洞。
“十七。”
小徐脸色变了:“你还没有毕业?”
“我没有读书了。”
“家里困难吗?”
她开始拿出她编排已久的,父母去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没有办法只能出来,亲戚又对他们不好,总之塑造了一个,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苦情女子,说道最后哽咽了:“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
捂住了脸,“我不该说的,让你.....”
小徐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触动了他,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想到她和自己的表妹差不多大,明明一样的年纪,却有不同的人生,不自觉的说:“你也是没办法的。”
她坚强擦了擦眼泪:“不说了,我们喝点酒。”
说着就打开了小霖未开的那瓶酒递给他,“喝一点,忘掉刚刚的事情,你过来就是想开心,还让你听到这些事情。”
小徐接过她递来的酒,咕咚咕咚往下灌,没注意她早就已经没了刚刚的痛苦和悲壮,只有一股嘲笑。
刚开始的她也是半点不会,除了青涩,一个让她致命的缺点,他们不会因为她的青涩放过她,而是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剥夺最大的利益,终于被这一个个老狐狸磨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打磨历经两年,一次次修改,终于可以成为她的武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在故事里,又好像故事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并且表演出来。
不过遗憾的是,小徐今晚出这个包厢之后,就会被狠狠教育一顿,而后还要再寻找到,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小徐见她脸色不对。
许佳佳找回了状态,“想到了一些事情。”
原本他们就不远,她又扑到了小徐的怀里:“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好久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
他身体不自觉僵硬了,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也没有半点心思想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