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泽坐在办公室里,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开。他看着屏幕上那张照片,苦笑一声。
两害相权取其轻,取的哪是轻,取的是他的命。
“喂,老赵啊。托你帮我办个事儿。”叶成泽将手机贴在耳边,手里抽了一支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地址。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帮我租下来。找人收拾干净,能住两个人就可以了。”
“谢了,改天请你喝酒。”
白恬按部就班地考完最后一科,也没看见叶晚来学校。
据刘然的可靠消息,李老秃为这件事愁了一天,还去找过校长。
她考完试,将借来的钢笔还回去,然后收拾东西,在刘然习以为常的目光中迅速溜出学校。
今天的气温有所下降,白恬裹着三舅昨天买给她的新羽绒服,怕翻墙给擦坏了衣裳,只能钻狗洞出来。
一出学校,她就掏出手机给叶晚打电话。
关机。
白恬并不意外,甚至也不感到焦急。
早该这样了,她想。
以叶晚的性格,做这样的事才正常,正常到白恬甚至诡异地松了口气。
她打通小店里的座机,听见卫铮接了电话,便问:“她今天来过吗?”
卫铮扭捏半天,才回答:“她不让我说。”
白恬心领神会,直接打了车往店里去。
卫铮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下楼的叶晚,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问:“你怎么不出声的?”
叶晚斜了他一眼:“我出声你还有机会出卖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