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跟在叶晚身后的白恬心想,她总是这样对叶晚心软。
明知道自己已经在失去自保的能力,明知道继续往对方身边靠近会无法止损,可她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心软。
然后连痛恨自己都做不到。
叶晚拉着白恬的手,慢慢走在街上。入秋后的天气已经没那么炎热,夜里甚至会有些凉。叶晚看着白恬被风吹得有些哆嗦的样子,握着她的手一起放进了外套口袋里。
白恬一愣,然后撇开了头。
上一次这样牵着手不过是上个冬天的事情,可她却觉得好像已经隔了很久很久。
夜市总是夜晚里最热闹的街道,叶晚带着白恬扎进人堆里,一路走走停停,左看看右看看,手里拿着的东西从可乐饼到冰糖葫芦,直到再也吃不下。
白恬啃着最后一颗糖葫芦,然后皱起了一张小脸。
叶晚的视线从旁边的打气球地摊上收回来,看到她的表情,问:“怎么了?”
白恬抿着嘴不回答,但嘴里一直在动来动去。
叶晚看着她半晌,了然地笑着问:“粘牙了?”
白恬甩开她的手,埋着头往前走。
夜市后面还是那个小公园,外面有个小卖部,白恬走过去买了瓶水开始漱口。
叶晚跟在她后面,时不时观察一下她的表情,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你让我看看粘在哪了。”
白恬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我不要,太奇怪了。”
叶晚上前来,伸手点了点她的脸颊,低声回道:“那你就难受着吧。”
两人走到上一次坐过的长椅,停下来休息。
白恬还在一声不吭地喝着矿泉水,叶晚憋着笑,不去看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