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会儿,低声说:“里面也存了三十来万,够你上完大学了。听我的,别打工了,念书才是正事。”
“谁跟你说的啊,没有的事。”白恬撇开头不看他。
白老三瞪着她:“你蒙我?你多大我多大?你蒙的了谁也蒙不了我。”
白恬不说话了,视线放在地上,不肯回头。
白家的人都是倔脾气,白老三也不劝她,反正早晚她会想清楚。
时间不早了,他把白恬赶回家休息,等她走了之后,才从枕头下面拿出自己的手机。
隔壁床的老头哼哼唧唧一声,白老三动作停下来,侧耳听了许久,才继续翻开手机盖子。
他输入一串号码,拨了过去,那边很久之后才接通。
“我是白修乐。”他声音很低,沙哑难听。
对面的人并不意外,问:“什么事?”
白老三靠在病床上,缓了缓有些困难的呼吸,然后道:“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二十七层的夜景与十七层,是一样的冷。
穿着西装的人站在落地窗前,挂断电话后,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敲门进来的青年提着一箱啤酒,上面还贴着喜庆的促销价格。他掂量了一下这个重量,问站在窗前的男人:“施总,全部分下去之后还剩一箱,您要带回去吗?”
施辰回过神,转身看了一眼,忍不住皱眉:“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连柯笑了笑,难得轻松地说了句:“那我就谢过施总了。”
男人拿过衣架上的大衣,搭在手臂上,然后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