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顿了顿,无声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因为叶晚退学后就消失了。而充当传声筒的刘然,对有关叶晚的事情不再提及半个字,一直到他们高中毕业,离开这座城市。
站在路灯下的长发女人看着眼前的地方,平静地说:“在他入狱后的第二年,因病去世。”
白恬愣在了原地。
身旁的人却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
白恬望着她纤细又挺直的背影,半晌后才迈开脚步。
走在前面的人抬起头,瞥了一眼头顶上的弯月,轻声道:“他入狱后,家里的房子、车子、存款、还有他名下的所有不动产,都被没收了。我们只能搬家。”
白恬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叶晚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树下的人被光影分割,面容在黑暗里分辨不清。
“贪污、行贿、做假账……太多了,记不清了。”
这是毫无技术含量的说谎,她是叶晚,她怎么会记不清。
白恬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么大的事情,我甚至没有在新闻上见到过。”
叶晚不置可否地回答:“我妈的事情,也只在报纸上占据了三寸大小。”
这话里的东西太令人恐惧,白恬知道自己应该点到为止了。
可她站在叶晚跟前,只迟疑了一秒就再次开口:“这就是你做律师的原因吗?你现在做的那些事情都跟……”
“白恬。”长发女人打断了她,“很晚了,回酒店吧。”
短发女孩望着她的双眼,终归还是垂下头,不再追问。
因为来得太匆忙,没有提前预定,两个人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没了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