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毫不犹豫地点头:“能。”
陈惠茹又一次哭了出来,比以往更歇斯底里,更不掩饰委屈,她抱住叶晚,大声说:“我好想家,我好想他们,我有好多次想给他们打电话,但我不敢,我怕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叶晚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求救了,你也想回来的,惠茹,咱们知错就改,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退开一点距离,看着陈惠茹的脸,道:“去做手术吧,我陪你去,好吗?”
哭肿了双眼的少女看着她,用力点了点头。
“开庭的时间和口供范本我都已经给你了,还有什么疑问?”
旅店的房间内还是一团脏乱,叶晚皱着鼻子,不愿再往屋内走一步。
蜷缩在床上的人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漱,长到遮住额头的头发油成一条一条,挥之不去的气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门口的阿仁都反胃了好几次。
“我出庭,也就只有我的口供而已。”
周小行终于开口,嗓子似乎是哑了,声音很是刺耳难听。
“这你不用操心,其他的东西我们会准备好。”
床上的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问:“惠茹呢,她也要出庭吗?”
叶晚皱起眉,不耐地回答:“你只要做你该做的就行。”
周小行像是真的感到疑惑一般,认真地问:“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你到底要问什么?”阿仁粗声粗气地呵斥了一声。
床上的人瑟缩了下,小声说:“我只是不明白,就算我站出来指认张老五,法官也是要看证据的,你们只有我……对她下药的证据,张老五已经死了,他做的事你们有证据去证明吗?”
“当然有……”阿仁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叶晚一个眼神制止。
她转过头看着周小行,语气不咸不淡地说:“你和张老五交易的证据都在我手里,要挨个给你看吗?与其在这里考虑我们的事,不如考虑一下自己怎么表现能少吃点牢饭。”
“你要知道……”叶晚压低声音:“你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止一条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