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已经吃饱了,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豆浆,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人。
白恬低着头,咽下粥之后,问:“干嘛一直看着我?很下饭吗?”
叶晚放下杯子,难得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没有随时随地睡着的不良习惯。”
“是吗?”白恬放下碗,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才抬起头看她。
叶晚领悟了她的眼神,迟疑着问:“难道这不是第一次?”
白恬耸耸肩,“你可能忘了自己在飞机上睡得有多香,满机舱的闹哄哄都没给你吵起来。”
她故意抬起手数了数手指头,然后说:“我起码叫了你三次吧。”
叶晚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会儿,还真的给记了起来。
“是两次。”她纠正道。
白恬平静地看着她,语气随意地问:“所以你是故意装没听见?”
这个锅可不能背,叶晚义正词严地澄清:“你知道人有时候会对美梦产生怀疑,因为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
白恬翻了个白眼,“你做律师真是屈才。”
谁也没有再提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好像它已经过去了,或者说,它已经不重要了。
但白恬知道,它在叶晚的心里永远不会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因为那些惨烈而又悲壮的事情发生时,她也是那个在叶晚身上扎出伤口的人。
只是一念之差,她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白恬为自己感到遗憾,明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叶晚的温柔可以给很多人,但她要的,只有自己有。
“你不可以再抛弃她第二次了。”
白恬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