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就是答案了,连柯明白他自有计划,便不再深问。
只是从今天起,他就和石味轩没有关系了。
好歹在这个地方打拼了十多年,连柯实在忍不住生出一点怅然若失。
他拿着文件袋转身,脚步却踌躇着,最后又回过头来,说:“天气冷了,院里也没个人照顾,还是让老张寻个靠谱的阿姨来做做家务吧。”
“那膏药贴放过了三天就没啥用了,得记着两天换一批,刘大夫贵人多忘事,肯定记不住的。”
“还有那个煨茶的炉子,明火总归是有安全隐患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
书桌后面的男人戴上眼镜,又拿起了书。
连柯知道他这是赶人了,只好闭嘴,拿着东西离开了书房。
等到书房彻底安静下来,施辰才合上手里残破的旧书,轻叹一声。
“养什么都是会有感情的。”
他只养了一个连柯,已经够了。
一审结束的第三天,白恬主动停了止痛药。
虽然还是疼痛难忍,但止痛药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有后遗症。
学校那边她是短期内回不去了,叶晚抽了个空把家里的贺晓芸也转移去了慕尼黑,这个过程不像李岩那次那么顺利,但好过之后出问题。
现在,就剩下了白恬。
她们第一次谈及这个话题时,因为林巧的到来没能继续,但那天之后,叶晚的神色日益沉重,白恬知道,大概没有办法等到伤口结痂再离开了。
带着这样的伤离开医院,一路上都会遭受不小的折腾,叶晚的顾虑就是这一点。
可是时间不等人。
白恬从她隐藏的情绪里窥探到了一些东西,问:“是不是判决书下来后,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