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就靠在墙上抽烟,较黑的高个子吃着饭,顺口问了一句:“你真不打算回来?”
他的问题刘老三没有回答。
另一个白白净净的矮个子已经快速解决了晚饭,将便当盒收好,开口道:“你心里有怨气,领导都理解,但现在都苦尽甘来了,你回来就是连升三级,多好的机会啊,别逞一时之快,好好考虑吧。”
刘老三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回答道:“我只是完成了我的任务,想休息了。一把年纪还没成家,说出去怪丢人的。”
两个人见他的态度,只能叹息一声,不再劝了。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坚决,这件事说到底是上面做得不厚道,踢到铁板的时候打退堂鼓,铁板倒了又来收揽功绩。
换了谁能心里没点怨气。
当年他们这些人有多羡慕调去小组的精英,后来就有多庆幸不是自己遭这罪。
如今说好听点是苦尽甘来,说难听点那叫九死一生。
“快换班了,下次一起喝酒。”
高个子拍了拍刘老三的肩,两个人便离开了。
走廊上远远走来两个便衣,是陌生面孔的年轻人,他们不认识刘老三,但听过他的名号,走到面前立刻行了礼。
刘老三顿了顿,有些生疏地回了礼。
上一次做这个动作,得多少年以前了。
第一场雪来临时,这一年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轰动全国的案件震荡了脚下的这片土地,每逮捕一个知名的人,就意味着一个真相浮出了水面。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激起人民群众的愤怒。
在这样的大地震之下,根基深厚的甄氏,大厦将倾也不过是朝夕之间。
白恬在医院里住到了伤口结痂,离出院也快了,但她的脸上不见轻松,整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刘然想方设法替她打探叶晚的消息,但他只是个记者,能做到的很有限,只能给她带来一些关于施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