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布团塞住,津液因为紧张分泌得异常充沛,不多时就将口中布团浸湿了,可桓放却久久不见动作。
不安与疑惑让楚月轻轻抬眼,想看看桓放这个讨厌的家伙又怎么了。
探寻的目光直直撞入一片风暴氤氲的深海,昏暗中,桓放的眸子亮得叫她心颤。
楚月从未见过海,但她想,桓放眼镜的颜色,定是用风雨将至、海天无际时的深邃点成的;她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狼,可她觉得,此刻桓放钉在她身上的眼神,就像是饿狼捕获了猎物般,片刻之后,锋利的牙齿就将刺入她的身体。
楚月被看得心儿发慌,呜咽一声,催促桓放快点开始,也快点结束。
桓放必然听懂了她的意思,可他仅仅欺身向前,半压住楚月,依旧没有什么动作。楚月羞愤地瞪他,却被他的灼灼目光烫得心头一颤。
雄性侵略前毫不掩饰的视奸,她应该害怕才是,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最诚实的:小腹处钻出一股热流,直冲下身,腰肢酸软得不成样子,呼吸也乱了节奏——原来她是喜欢桓放的,喜欢他强悍凶猛的身体,喜欢他霸道野性的眼神,喜欢他低沉蛊惑的嗓音......
楚月忍不住抬起秀足,轻轻蹭了一下桓放夹住她身体的两条长腿。
这一蹭,引来桓放一声低喘。“别惹火。”
他声音哑得吓人,楚月不敢再乱动。
桓放缓缓抬起手,停滞了一下才触碰上楚月的香腮,像是担心弄疼她。可是怎么会呢?他的爱抚是如此轻柔,如此温存缱绻。楚月闭上眼睛,她都能感受到,皮肤下跳动的滚烫血液,虎口与指节处的薄硬茧子......这是一只在梦里都想紧握刀枪的手,手背上还有一条淡却长的狰狞疤痕,但此刻它为楚月献上了所有温柔,而这才是楚月真正的渴望。
眼眶盈满温热的湿意,楚月依旧双目紧闭,身体却已松弛下来。她不再紧张,也不害怕,也许她是大海中的孤舟,可桓放就是大海,无论风将她带到哪里,她都在他怀中。他可以托举她,也可以吞没她,她都甘之如饴。
干燥轻柔的吻印在她的前额,如从沉睡中苏醒,楚月睁开眼睛。没有羞怯,没有畏惧,更没有抵触,水光潋滟的眸子与他相对。
额头贴着额头,桓放还想更靠近一些,于是用他高挺的鼻梁去蹭楚月的鼻尖,但因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布团,这着实有些力。楚月忍不住发笑,因为嘴巴被堵住,倒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有眼儿弯弯,亮晶晶地黏住桓放,教桓放忍不住又去亲她的眼帘。
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完,马车永远欢快平稳地奔跑,桓放温情脉脉的瞳仁里永远是她。
大约是驶出了皇宫,道路不再平整,马车开始颠簸,但速度依旧很快,四围安静空旷如旧,楚月猜测是桓放让随从们绕了另外一条路。这样的话,是不是时间更多些,楚月想。
桓放没有说话,似乎也被方才夫妻间的温情所感染,神色少了几分霸道迫人,多了几分柔情。
最外层的罩衣被轻轻褪下,香肩隐约可见,酥胸呼之欲出。 楚月轻轻别开头,明明可以像之前那样,一把扯开她的衣物的,现在这样慢条斯理,不急不慢,倒教她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不知该把眼神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