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玩沙子时,不外乎就是随便挖个洞,折个树枝插进去,或者用石头放在某处,扮作一座山的样子,倒也有童真童趣。
看到孩子们渐入佳境,北宫千宁很是担心家人的命运,在服下解读只要后,她也认真地玩起沙子来,她让采薇和蝶一起动手,帮她找来石头、树枝、树叶、树皮和果子等东西,然后在沙地上堆建成一座家园。
这座家园有房子,有庭院,有花园,还有父母和孩子。花园里,母亲正带着两个孩子做游戏,而父亲则坐在一旁的长廊里,背对着母子仨人。
北宫千宁玩得很投入,等到她终于停下手时,才发现一旁的小孩都好奇地看着她:“宁姐姐,平时你都不玩沙子,我们还以为你不喜欢玩沙子,谁知道你玩得这么好。”
另一个孩子兴奋地嚷嚷着:“宁姐姐,你堆的是你家吗?你能给我们讲一下你堆的是什么吗?”
孩子们从来没见过在沙子堆出一个家园的样子,大家纷纷嚷起来:“宁姐姐,宁姐姐,快给我讲讲呗。”
看着孩子们热切的眼神,北宫千宁实在不忍心令他们失望,便开始讲解她的作品:“这是一座占地宽广的宅院,院子是四进的四合院,你们看,一个封闭的像口字的院落,就是一进院子,这是第一进,这是第二进,这是第三进,最后边这个是第四进。”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高兴说道:“宁姐姐,我知道,一个口字就是一进,一个日字就是两进院子,对不对?”
“哇,肖万虎你真聪明,确实是一个口字就是一进院子,有多少个院子就是多少进的房子。”北宫千宁摸了摸小虎子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他一下。
又有其他孩子纷纷发言:“我也知道,我也知道,一个目字就是三个院子。”
孩子们叽叽喳喳,北宫千宁都一一把他们夸奖了一番。
孩子们高兴了,而奚陆云却不依不饶:“宁姐姐,那你继续跟我们讲讲院子里的故事吧,这三个人是谁?自己坐在那边的又是谁?”
北宫千宁话说到一半,也是不吐不快,于是她继续说下去:“这位是我娘,这位是我哥哥,也就是武毅将军,这个小小的是宁姐姐我,我们三个人正在花园里做游戏。”
奚陆云指着独坐在长廊里的人问道:“那这个人是谁呀?他为什么不跟姐姐一起玩?”
“他是谁?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玩?”北宫千宁陷入深思中,穿越过来不到半日时光,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古代的北宫千宁了,亦或者说,这个大夏国的北宫千宁,其实就是她的前世?
“他,他,他是我的生身父亲。”北宫千宁声音变得沉郁,而且还很慢:“可是,他瞎了眼,竟然识破不了他人的阴谋,还丧心病狂地抛妻弃子,让妻儿成为世人嘲笑和唾骂的对象,他,他不是我的父亲,因为他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玩儿。”
北宫千宁说完了她的故事,慢慢擦干眼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遭很安静,连最爱说话的奚陆云也不啃声。
北宫千宁抬头一看,赫然对上三皇子百里和治幽深的双眸,这双眼睛里,不再是先前的冷漠,而是多了一层叫做温暖的东西。
卢公公则在一旁轻声说:“三殿下,有人可以帮您解读沙盘了。”
北宫千宁懵了,替三皇子解读沙盘秘密,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们这是什么时候又返回来了?难道不怕她的佛山无影脚?
北宫千宁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人,被百里和治的两个手下隔离着,全部退到了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就连采薇和蝶,也乖乖地站在后边,不敢靠近她身边。
呵呵,三皇子殿下,你的气场可真大啊,只是你这样远离群众基础真的好吗?
看着百里和治主仆四人的架势,北宫千宁觉得很是无语,这般光天化日的,难不成她的人会害了他不成?
他们北宫家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们一家三口在皇都,算得上是孤立无援、常常被当成反面教材的一家,他们又怎么可能谋害一位皇子呢?
不过皇子的性命尊贵无比,不是他们这等平民能比的,生人勿近就勿近吧。
“那个,三殿下,民女不知卢公公所说是何意。”看到百里和治一直盯着自家看,北宫千宁实在绷不住了,只能自己找话题。
卢公公早就推开两米之外了,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只是他的内心世界,就跟表面截然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