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和治震惊的眼神中,北宫千宁笑颜如花:“是的,若是现在再让他人欺负我们,我们日后如何能在大夏国立足?”
北宫千安压低声音说:“宁儿,你知道今日为何大皇子不参加宫宴吗?”
北宫千宁想了想,这才发觉了不寻常之处:“对啊,今日好像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没有露面。”
北宫千安继续压低声音说:“二皇子眼瞎了,没脸露面;四皇子去外地办差了;至于大皇子,是被我夜夜派人割他的头发,他现在被吓得半死,哪里还敢出门?”
“啊?怪不得今日我看那个淑妃,脸色不怎么好呢。”北宫千宁大吃一惊,旋即舒心地笑起来:“哥哥真会吓人。”
北宫千安接着小声问道:“宁儿,今日那对母女,哥哥打算每晚丢一条死蛇给她们。”
“哥哥,真有你的。”北宫千宁开心地笑了。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百里和治当空气忽略掉。
此时的百里和治,内心的震撼比刚才更强烈,虽然他忘记了所有关于北宫千宁的以及,但是就以刚刚宫宴上的遭遇看,他知道这对兄妹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也许,刚刚北宫千宁没有跟他哭诉、没有跟他痴缠,是因为她一直就没有人可哭诉、可痴缠,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本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本是该娇养着的娇软女儿,却被逼成遇事咬牙、凡是隐忍、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百里和治想到这里,再看北宫千宁脸上还贴着纱布的地方,顿时觉得无比心疼,他后悔自己误会了她,他后悔自己对她恶语相向。
至于这兄妹俩谈论的教训对手的法子,他觉得还是不够狠,只是大皇子是怎么回事?难道大皇子也曾经欺负过宁儿?
大皇子的野心,百里和治是很清楚的,至于北宫千宁跟大皇子的交集,就是大皇子在北宫千安班师回朝那日,他设计了假谋杀案,最终当街抱住了从马车上摔下来的索云岚。
这是卢公公告诉他的,难道这件事另有内幕?若是如此,那么大皇子的真正目的,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北宫千宁。
想到这里,百里和治再也不淡定了,他冲动地抓住北宫千宁的手,急切问道:“宁儿,大皇子是如何得罪你的?是不是那日平阳城府衙门前,他的真正目的是想染指你?”
北宫千宁大喜道:“殿下,你想起来了?你恢复记忆了?”
北宫千安双眼闪光,这是闹着玩的吗?
果然百里和治解释:“并未恢复记忆,只是根据你的说话口气猜测的。”
北宫千宁叹了口气,才把当日内幕说给百里和治听。
百里和治听罢,立即对北宫千安说:“千安,今晚的教训行动,本王也派人去。”
接着,百里和治有对北宫千宁说:“今日景宁伯府在皇宫门口说的媵妾之事,本王已经听说了,那个叶子荣,也该教训一下,得她日后还让宁儿不高兴。”
“殿下,你真的没有恢复记忆吗?为何你又懂得替宁儿出气了?”百里和治的话,让北宫千宁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以往被他护着着的时候。
看到北宫千宁眼里闪烁的泪光,百里和治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他相信,在之前,他跟她相处时,一定是和谐温馨的关系。
未时,经过太医的检查,得到永昌帝恩准后,北宫千安和百里和治便带着北宫千宁出宫,回到端王府,因为这一晚,是索飞瑶嫁给端王之后的第一个中秋佳节,一家人应该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看到女儿伤势不是想象中的严重,索飞瑶稍稍放心了一些,端王也露出了笑容,他邀请百里和治留下来,跟他们一起过中秋节。
百里和治原本觉得不妥,想返回自己王府,哪知端王嘿嘿笑道:“治儿,前些日子,你不仅在晋阳侯府过夜,也在王叔这里过夜,可以说宁儿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好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要不是你失忆了,今夜你也会守着宁儿,在王叔的王府里过夜的。”
百里和治真真想不通了,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瞪着迷茫的双眸问端王:“侄儿如此离经叛道,难道端王叔没有反对?”
端王哈哈大笑看着索飞瑶,温柔地轻拍她的肩膀,然后才答道:“治儿,自从宁儿被赶出景宁伯府后,你就跟王叔我比赛了。“
“比赛什么”百里和治一脸懵懂。
端王又看向索飞瑶,惹得索飞瑶一脸娇羞,那甜蜜的神态,少了少女的矜持,却多了少妇的娇媚和神韵,加之她本就生得极美,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被端王滋润得丰盈水润。
百里和治有些惊慌,难道还跟索夫人有关?却听得端王惬意说道:“治儿跟端王叔比宠妻水平高低啊,王叔我宠瑶儿,你宠宁儿,你说咱俩是不是比赛?”
原来是这个,这个端王叔和卢公公都跟他说过,只是百里和治觉得很可惜,端王和卢公公都不知道,为何从北宫千宁小小四岁起,他就像养女儿一样养着她。
当晚,百里和治留在端王府,跟端王府这个新组合的家庭,高高兴兴地吃了团圆饭。
这个中秋家宴临结束时,端王说:“治儿,安儿,对某些人,该打就打,该杀就杀,总不能咱们吃亏了还忍着。”
端王这话,真是鼓舞人心啊,北宫千安第一个高兴地跳起来嚷嚷:“好,有父王这句话,安儿定会给她们知道小爷的厉害。”
百里和治话不多,但是既然端王敢这么说,那就证明北宫兄妹所受委屈一定不少,自小养的媳妇受人欺负了,他一个当朝皇子还有隐忍的必要吗?
端王世子百里和溪和长宁郡主听罢,也觉得有一股傲气慢慢在心底升腾起来,那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体验。
吃过晚饭后,在陪北宫千宁散步时,他告诉北宫千宁:“宁儿,媏怡在宫里,本王也派人在她被窝里放了死蛇,可惜只一次,她就被吓疯了。”
“死蛇?疯了?怎么这么不经吓?真是便宜她了。”北宫千宁一点儿也不解恨。
百里和治轻轻摸了摸北宫千宁脸上的伤,想起天目峰上,她从此处摸出一截树枝的情形,内心也是恨死了媏怡,只是他不能把她吓死:“等她清醒些,本王会继续命人去吓唬她,宁儿脸伤不痊愈,她就休想得到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