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时,醉酒忘忧际,夜色如泼墨一般笼罩着这座喧嚣的城市。
“吱呀”一声,一辆黑色的rollsroyce在天街公寓入口处停下,车窗缓缓降落,露出一张线条温和的侧脸来。
“你家到了。”男人的声音如他的脸一般,温柔有余气势不足。
“嗯。”徐筱旖正在假寐,闻言稍稍睁开了水雾弥漫的眼睛。她装睡是在等他带自己回家,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
纪浔见徐筱旖动作慢腾便俯过身来替她解开安全带,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味道扑面而来,徐筱旖僵硬地不敢动弹,面上通红一片。
“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不是困了么,快上去睡觉,小睡猫。”他伸手一顿,随后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眨了眨眼,愣愣地瞧着他。尽管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他极少对自己做这些亲昵的举动,通常都是点到即止。有时候,她觉得他是真君子,但有时候她又在想,或许他只是可怜自己才与自己在一起。
纪浔,这个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了。有人说靠着等待得到的爱情不叫爱情,但她确实等到了,他们在今年交往订婚,而今天是他们订婚的第二十八天。
“那我上去了,晚安。”她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晚安吻,然而纪浔又一次让她失望了。他只在订婚那日亲过她,他们之间牵手是常态,但近距离的接触也只有吻额头而已。
当然,徐筱旖并不是一个欲望强烈的女人,只不过纪浔一直表现地兴致缺缺的样子,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致,这不一定代表他爱她,但他如果爱一个女人,那么他一定对她有兴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纪浔对她没兴致,所以他不爱她。
“晚安。”纪浔温柔朝着她笑,比三月的春日还暖,他面上的温柔一贯如此,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恰到好处,从而显得虚假地跟面具一般。
徐筱旖拎着东西走进大门,背影窈窕有致,纪浔忍不住喊了她一句。
“筱旖。”
“嗯?”她欣喜地转过头。
纪浔欲言又止,眸中神采比夜色还深几分,他说:“没什么,晚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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