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山贼,显然这地方不太平,辩爷,当初咱们还不如留在洛阳,就不该来此地。”夏恽也接着说道。
“情况是不太乐观,但倒不是无从下手,抽丝破茧,一步一步慢慢来嘛!”荀谌倒是乐观一些,他知道此刻不是态度消极的时候,刘辩封王获得了封地,应当是大展宏图之际,荀谌自视为刘辩的谋士,此刻应该出谋划策。
“眼前应该先摸清楚中阳县的具体情况,县下具体有多少住户,税负多少,府库存粮多少,这些事情范稚都没有说清楚,我们应该先入手这些。”荀谌说道。
“你说的对。”刘辩很赞同荀谌的话,他咬了一口鸭腿,咀嚼几下咽了肚子之后才接着说道:“没有县令,小爷就立个县令,友诺,这个县令现在只有你能当了,你说的那些问题,让夏恽给你打下手,你把账目都摸清楚了。”
“诺!”荀谌欣然答应,他转而看向了夏恽,夏恽也是点点头。
“范稚此人一定有很多事情隐瞒我们,他不说,自然有人会说。胖安,明天一早你就出去打探打探,酒楼茶馆这些地方肯定有些风声。”刘辩又说道。
“行,我办事,辩爷放心。”何安也拍拍胸口说道。有了刘辩安排,何安自然不再气馁,他也想跟着刘辩打出一番事业来。
“白天抓捕到的那些山贼都被关在了县衙的牢房里面,牢房倒是空大,一个犯人都没有。”王越这个时候插上一句话说道。
“那些山贼,吃完饭我们就去审问,山贼这个事也是迫在眉睫,不过小爷我自有方法。”刘辩说着就露出一个狭促的笑容,他又对王越说道:“师傅,中阳县现在少了一个县尉,那这个
名额就先委屈您老担任一下,城门那边您帮着照应着。”
“县城里面还有一百多县兵,不如把这些县兵全部调遣到王师手下,把范稚先架空了,他要是识相而坦诚相待的话,再重新安排他,他如果不识相,不如乘机废了他县尉的位置。”荀谌说道。
王越听到此处不禁点点头,他觉得荀谌的话说的有道理便开口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既可以收了县兵控制县城,也能够威震一下范稚。”
“那就这么办!”刘辩当即下了定论。
晚饭过后,荀谌和夏恽立即就去找了范稚,说要查看县衙账目,范稚不敢推脱便领着荀谌和夏恽去了。刘辩这边则带着王越与何安前去牢房审问尤俭等人。
且说尤俭被关在牢房里面,手还被反绑着,嘴巴被堵着,头也被蒙着。在这阴暗的牢房里面,黑漆漆的,连个狱卒都没有,不论他怎么努力叫喊挣扎都没有用。已经整个大半天没有吃喝了,又跑了一整天,好几个山贼都叫喊不动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有两三个憋不住都尿在裤子上,尤俭只觉得肚子空空饿的难受,先前看到杨堂被杀,他震惊的神经已经缓和了过来,但是此刻,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惹到了大人物。
中阳王这个称呼,尤俭在城门口听的清清楚楚,百姓跪地高喊的声音仿佛现在还在尤俭的耳边,他更是清楚的看见范稚都遵旨了。这打劫中阳王的罪名肯定是没跑了,尤俭一想到此处不禁感觉苦闷,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要被砍头了,刘辩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或许不太清楚,但是中阳王这个名头肯定只有皇室宗亲才会担任的,冒犯皇室,打劫县王,这哪一条都是死罪。
咦?为什么只是封了一个县王?敲尼玛,我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我特马的都要死了!
眼泪不禁流淌在脸上,尤俭一下子哭了出来,他突然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当个山贼,为什么要下山打劫,为什么还要打劫中阳王,越想越苦闷,越苦闷就哭的越厉害。
刘辩一走进牢房里面就听见有人在哭,等他寻声走过去一看便发现尤俭正哭的凄惨。牢房里面霉味很重,又阴暗又潮湿,尤俭一等山贼只是被王越直接丢在了牢房中央,并没有被关押在牢房的监门里面。
一手摘掉了尤俭头上的布巾,刘辩一脸狭促的笑着说道:“哭的这么投入,想到什么凄惨的事情了?说出来让小爷乐呵乐呵。”
这头上的布巾突然被摘了,入眼便看见刘辩等人,尤俭心中一紧,他立即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跪地就磕头的说道:“大王,大王,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千万不要杀了小的,小的还不想死啊!”
“叫什么大王,小爷又不是山贼头领,要叫殿下!”刘辩一看尤俭这怕死的样子,他不禁觉得好笑,何安更是笑出了生,唯有王越在一边脸上毫无表情,他早已经看淡生死,尤俭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他不屑。
不服就干呗!怂个蛋!
“殿下,殿下!”尤俭急忙大喊几声,又磕了几下头。其他山贼一听刘辩和尤俭的对话,一个个的都挣扎着跪在了地上,嘴巴里面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何安一个一个的过去摘了他们蒙在头上的布巾,又拿出一把刀割断了他们绑着手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