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坚如何去想,我等不知。但是殿下看重此人,想必他必有些过人之处的,如若仅仅因为此事就与我等划清界限的话,那未免也太小气了一些。”荀谌说道。
“你呀!”秦氏无奈的摇了摇头。
且说高顺这边回了家,推开屋子便看见张氏正围着一张桌子在转悠,而桌子上却是摆着好多的东西。张氏忙的额头上都出了细汗,她一转身正好看见高顺走进来,近身便闻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夫君,饮酒了?”张氏笑着问道:“今日怎么有如此好兴致,竟然破了例。”
“这……呵呵,呵呵!”高顺尴尬的笑了笑,他实在是不好解释,但是看着张氏又继续忙活的样子,他便伸手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这些是何物?”
“夫君不知道吗?这些都是何公子,县令大人, 县丞大人,县尉大人他们送过来的礼品,说是为了当初错过我俩成亲而特意送来的贺礼。”张氏回答。
“啊?”高顺恍了恍神,随即他便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东西,那是他装取俸禄的钱袋子。高顺连忙拿起这个钱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银两竟然一分不少,他急忙问道:“这,为何在此?”
“夫君还好意思说呢
!”张氏白了他一眼说道:“何公子说了今日你们发了俸禄,但是你忙于军中事务,忘却领取,他们顺道给你送来了。”
“那他们还有说什么没有?”高顺有些纳闷的问道。
“嗯……没有了,只说了殿下留你商议军政事务,会回来的晚些。”张氏话音落下,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高顺又说道:“殿下真是看重夫君,想来夫君这酒也是与殿下喝的吧!可是要少喝一些,以免在殿下面前做出不敬之事。”
看着张氏脸上那种担忧的神色,高顺的脑袋完全是蒙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我与何公子他们喝酒,为什么又变成了与殿下喝酒了?看着妻子的模样,她也不像是说了假话,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高顺心中疑惑,暂时按下此事不提,第二天一早,高顺赶在军中点卯之前先去了一趟中阳书院,他去寻找刘香儿询问。
刘香儿却说:昨天你是喝醉了,兄长派人把你留在客房休息而已,无其他事情了。
高顺又去找了秦氏,秦氏又说:昨夜我去询问了殿下,殿下只是说你喝多了睡在酒楼而已,根本未曾与何安他们喝酒,更没有耍酒疯,勿再自寻苦恼了。
高顺更加疑惑了,他接着去了军营,后来又去了县衙,一路上所遇到人都是说他昨日与殿下饮酒,耍酒疯什么的,他们没有看到。
这下让高顺纳闷不已,他严重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于是高顺又去见了刘辩,刘辩却说:昨日之事,已经过去,何必纠结,珍惜今日,憧憬明日,理应才是。
纠结与纳闷的高顺恍然明白了过来,他辞别了刘辩去了军营中操练兵卒。一天下来,高顺在训练中时常分心,显然多多少少他还在想着这事情,他能够想明白一些,似乎又有一些想不明白。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高顺正离开军营回家,可是在军营的门口他却是看见了何安等人,昨天脑子里面能够记着的人如今全部慢慢的出现在面前,韩奕、刘同、刘新、窦忻、范稚等等,高顺愣了愣神,面色有些难堪。
“高子坚,今日我等要去酒楼小聚,你可愿我等同往?”何安笑着喊道:“不饮酒,只饮茶。”
话音落下,高顺的心头一震,他当即抱拳对着何安等人一揖到底大声说道:“高顺,愿往!”
“那还等什么,快快与我等同往,不防告诉你,殿下说了,今日所有的开销花费都由他支付了。”何安大声说道。
高顺伸手摸摸脑袋,然后哈哈一笑:“如此甚好!”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在以后,高顺也仔细的思考过这件事情,可在今晚过后,他便没有再询问过何安等人,而何安等人也再也没有提及过,而关于高顺到底是否在中阳酒楼里耍过酒疯,整个城中也无人谈及。
那一句潇洒而光辉的话,所有的酒资都由我高顺给了,也仿佛从来没有人听过一般。
唯一让很多人都知道的是高顺却是顺利的融合到了何安等人这个集体当中,他再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处于边缘处,每逢聚会、筵席,高顺高子坚都会自觉到场,不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