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暗自琢磨一番,原本他对于张世平把儿子张开送到刘辩身边这样的举动还有些不耻,如今他也成为了这一种他曾今不耻的人。
这样一种感觉,感受起来还真是真香呢!
刘辩亲自主持了韩奕的婚礼,他与貌美的苏氏站在一起的时候,韩说是激动的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这位老大人好不容易等到了亲眼见着儿子成亲的一天,那场面看的刘辩都感动了。
主持婚礼的过程其实并不复杂,关键的部分在于证婚人的一段讲话,与上一次高顺成亲的时候一样,刘辩也完成了这一部分。
“新郎起誓!”
“某自新郎,韩奕韩德旷,愿新娘苏氏成为我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与她相守直至生命的尽头!”
“新娘立誓!”
“某自新娘,愿新郎韩德旷成为我的夫君,与他缔结婚约。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誓成!”
这种中西合璧的婚礼誓词便是刘辩搞出来的新名堂,听起来好像有些不伦不类,但偏偏就在中阳县乃至整个西河郡掀起了一种热潮,而这股热潮直接就影响了以后的成亲新人们,在刘辩的推动下,这种热潮逐渐的演变成为一种风气,一种流传到后世。
韩奕的婚礼顺利结束,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至于刘辩的脸面多多少少还是丢了一些,好在他的人格魅力够大,平日里面也没有几个人提及此事,久而久之,韩奕偷寡妇气晕老爹的事情便被人彻底忘却了。
喜事办完,还有好些操劳的事情等着刘辩去办,二月已到下旬,日子过的飞快。当初军中缺战马的事情又被提了上来,刘辩便决定前往南匈奴王庭,亲自去达成这一笔购马的交易。
中阳书院偏外庭,秦氏正指导着一种姑娘们做女工。自从秦氏与夏恽接手织造坊之后,这种细致的女工活计都是有秦氏负责的,而在刘辩的提议下,书院的姑娘们现在每天都要做女工。除此之外,刘辩还打算以后让这些姑娘们在织造坊为官。
女子为官的说法自古以来都未曾设立过,秦氏对此也提出了疑问:“殿下,此举是否不妥?”
刘辩却是不以为意的回答:“女子为官,确实少见。但如今西河郡百废待兴,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况且这帮姑娘们以后也只是会掌管这些细致活计,纺线也好,织布也好,向来都是女子的活计。这帮姑娘们学习了此术,亦有学识,知礼懂节,有何不妥呢?况且朝廷大事,我自然不会让女子参与的,她们所做的也只是与她们能力相对应的事情罢了。”
如此只说才让秦氏赞成,而现在织造坊已经建立完毕,大量的衣物需要制作,刘辩还专门搞出了汗衫马褂这些款式的衣服,以用于兵卒训练与百姓农耕时穿着。长衫累赘,却是不适合大动作时穿着,尤其是夏季时候,天气炎热,若是再穿长衫,人都得热坏了,对此刘辩是深有体会的。
织造坊的产物一部分用于军用,一部分用于民用。销售渠道除了自产自销以外,还包括与各大商会的合作销售,如今织造坊的订单已有许多,每天工人们都很忙碌。这些工人除去书院的姑娘们,还有从民间招收的民妇和孩童,亦有部分男子负责体力活计。
夏恽负责人事管理和产物分配销售,秦氏负责生产,分工合作,大幅度提高效率。韩奕最近也在研究想办法改进织布机,这也是刘辩提议的。
刘香儿此刻正在刺绣,丝绸上黑白相间,一个“辩”字已有雏形,秦氏看了一眼便笑着问道:“香儿,可是与你兄长绣字?”
“是的,阿母!”刘香儿落落大方的说道,不过脸色却是露着一丝的红晕。
“殿下真是好福气,时刻有我这好香儿念着。”秦氏缓声说道,但她心中此刻却是有些惋惜,刘辩与唐瑛已经定亲,这件事秦氏自然是明了的,但是她也知道刘香儿对刘辩有着别样的情谊。
是超乎兄妹之情的情谊。
秦氏之所以会觉得惋惜,是因为她知道刘辩与刘香儿是义兄妹,碍于伦理礼法,刘辩是不会娶刘香儿的。凭借着对刘辩的认知,秦氏很确信这一点。
“阿母又取笑我,不是只有兄长的,还有师尊的,安哥哥与荀家哥哥他们的。”刘香儿说着便拿出了十几块方巾,都是已经绣好的。
秦氏见着便笑着说道:“香儿如此贤惠,又体贴,又聪慧,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一家的郎君。”
刘香儿闻言并会答话,倒是她身边一个美貌姑娘说道:“阿母,那自然是如同殿下一般的郎君啦!只可惜这天下间,能堪比殿下之人少之又少,也不知道香儿妹妹多久才能够遇到呢!也千万不能等不及哦!”
“甄姐姐又取笑我!”刘香儿羞红了脸,故意别过脸不理身边的女子。在刘香儿的心底里,她却是明白如今她与刘辩是不可能再有什么男女之情的了。早先时候刘香儿还有过如此想法,但是在得知刘辩为中阳县王,又与唐瑛定亲之后,刘香儿便开始打消这样的念头。
刘香儿确实聪慧,并且清楚的认清她的身份,如今她只是十分的崇拜与单纯的爱慕刘辩而已,男女私情,刘香儿并不想。但正如刘香儿身边的姑娘所说的一般,刘香儿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以后要嫁人,定是要嫁给能够如同刘辩一般的奇郎君。
那这样的奇郎君,在这世间还有吗?
刘香儿也很困惑。
但愿,还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