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使得卞喜近日无所事事,小的杂役事情他又不愿意去做,大的手艺活他又做不了,这不上不下的情况就很尴尬。为了不给母亲添麻烦,卞喜就带着十几个人在城门口施粥点混口饭吃。当然这吃肯定是吃不饱的,人一旦吃不饱就会有情绪,这情绪一来就容易闹出事情。
“这狗日世道在哪都没饭吃,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回并州,这中阳城也没见着有多么的好,到处都是流氓,施的粥根本不够吃,指不定没多久就要饿死人了!”卞喜很气愤的说道。
卞喜这话一出口顿时引得十几个同乡伙伴纷纷附和,周围听闻的人也参与进来,各自表达着不满。很快以卞喜为中心的这个地带就陷入了吵杂之中,场面逐渐变得混乱起来,有人已经在人群中喊着去县府和郡府请命,人群攒动,人心不稳。
看守城门的兵卒还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有人却是挤开人群走了过来,一群中阳书院的学子跟在刘三儿的身后,刘三儿撇了卞喜
一眼说道:“哪要饿死人了?粥吃的不够不会去干活吗?我看你是没本事只会瞎囔囔吧!”
卞喜打量着刘三儿一番,这个头还达不到他胸口的小豆丁根本就入不了卞喜的眼,他嗤笑了一声说道:“谁家的毛孩子滚出来了?有没有大人管的?”
身为中阳书院的三公子,刘三儿哪受到过这般的侮辱,他还没有发挥,在他身后的一群学子们却是先叫嚣了起来,个个神情激动,大有只要刘三儿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和卞喜干架的趋势。
打架这种事情,书院的学子们向来是不怂的,且不说在军营里面训练了那么久,虽然年纪小,个头矮,力量不大,但是长期训练总有些战斗力的,再加上这帮学子也经历过好几次的战争,他们都不害怕杀人,更别说是打架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了。
看着一群孩子想要动手,卞喜也是觉得好笑,他指着刘三儿就骂到:“这毛头小子赶紧带着你的同伴玩过家家去,再不滚,老子可就要动手了!”
“你若是敢动手,就绝对活不过今日!”傅干挤到了刘三儿的身边大声对卞喜说道。
卞喜这一听,又再一次打量了刘三儿等人一番,他只见这帮孩子们衣服穿着虽然朴实,却是款式统一,颜色一样,明显是属于某一个势力的。而且卞喜见着刘三儿等人完全一副不怕事,更是又想闹大事情的样子,他心里面就不得不有些犯嘀咕了。
“你们这些小子是谁啊!口气倒是不小啊!”卞喜心里面犯嘀咕,嘴上却是不怂,反正先过足了嘴瘾,杀人不过头点地,卞喜也是真的愣头青。
“说出来不怕吓到你,这位可是中阳书院的三公子,乃堂堂大汉皇子西河郡王的义弟,如何?你还想动手吗?”张开也挤过来替刘三儿喊道。
刘三儿无疑是十分满意傅干和张开的表现,他对着卞喜抬了抬下巴说道:“动手吗?”
卞喜一愣,他是不太清楚什么中阳书院的三公子,但是大汉皇子西河郡王这个名头,卞喜可是十分的清楚,他仔细的看了看刘三儿,脑子里面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小豆丁是刘辩的义弟?有没有这么巧的?老子进城第一个惹到的人就是刘辩的直系亲属,嗯?那老子要是真打了面前这个小豆丁,会不会被砍了头?
惹不起,惹不起啊!
卞喜这下是真的怂了,刘辩的名声在整个中阳城都很响亮,城中百姓极为拥戴,就连卞喜的母亲时常口中都在称赞,卞喜明白他若是此时真的和刘三儿动起手来,那么他的下场绝对是一个字。
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