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俨领命出了军帐,何安听着刘辩三人这么快就商妥好了计策,他很是乖巧的安坐在一边,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心中还暗道一句:特马的,辩爷他们也太阴险了,什么顺水推舟,假戏真做,这明明就是让匈奴人自相残杀,骨肉相残,可怜于夫罗也是匈奴人,现在却是要帮着我们对付匈奴人,特马的,我还是乖一点,免得辩爷让我出使临戎城,那我还能活着回来的?
刘辩当然不会让何安去出使临戎城,以匈奴人的尿性,何安要是去了,必定要被一刀砍了。所以在于夫罗依照刘辩的安排写好了书信之后,只派了于夫罗麾下的一个小军官前去送信。信使顺利的送到了岂可怛的手上,岂可怛在看完之后也动摇了,他反叛的念头也开始在慢慢的消失。
毕竟刘辩在信中开出的好处诱惑太大了,只不过岂可怛也有些摇摆不定,因为刘辩在信中还交代了岂可怛若是要投诚,需要砍下扎吝的头颅作为投名状,这就让岂可怛有些为难了。
于是岂可怛很快就召集信赖的部下前来商量,有个小头领就说了一个计策,那就是请扎吝来赴宴,然后埋伏刀斧手,宴会当中摔杯为号,介时刀斧手杀出,砍扎
吝于地,便事可成矣!
岂可怛这一听当即就同意了,于是那小头领自告奋勇的去请扎吝来赴宴。且说岂可怛那边见了于夫罗的使者,扎吝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他可时刻的提防着岂可怛,所以安排了不少细作在岂可怛的身边,以至于岂可怛商议好的摔杯为号,刀斧砍头的计策,扎吝也知道个明明白白。
岂可怛请宴,扎吝去了,大小头领二十余人在堂中宽做,岂可怛首先说道:“汉军已经围城,我请大家来就是商议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打退汉军。”
岂可怛麾下的头领自然是一致支持的说与汉军决战,突围等之类的办法,而扎吝那帮人却是沉默不语。
岂可怛见扎吝不说话便问道:“你们休著各打算怎么办呢?”
扎吝语气淡淡的说道:“眼下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我休著各部落先前与汉军血战,部落勇士损失惨重,我两人儿子都惨死,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是要与汉军决一死战的,至少不会投降。”
语毕,扎吝一脸阴狠的盯着岂可怛,岂可怛当下就心慌了起来,他讪讪的笑着说道:“我们当然也是支持你的,不会投降的。”
“既然不会投降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见了于夫罗派来的使者呢?”扎吝说着便动作不经意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樽,他目光默然的看着岂可怛继续说道:“于夫罗送给你的信上没有写明让你投降吗?你安排这筵席恐怕不是为了商议对付汉军,而是想要拿了我的项上人头向汉军邀功吧!”
岂可怛听着扎吝的话,他心中顿时惊讶无比,其他知情的大小头目也是一阵惊慌失措。
“你,你如何得知?”岂可怛伸手指着扎吝惊慌的问道。
“哼!”扎吝冷笑一声说道:“先前我军中就一直流传着你要投降汉军的谣言,我起初是不愿意相信的,而后你又多次与我争辩,现在证据确凿,你抵赖不了了吧!你要投降汉军就算了,竟然还想要拿我的头颅去邀功,可笑!”
“啪!”的一声,扎吝直接把手中的酒樽摔在了地上,介时外面一队刀斧手杀进来,岂可怛当即就愣住了。
这特马的剧情不对啊!我还没有摔杯为号,这刀斧手怎么就杀进来了?等等,这难道是扎吝安排的刀斧手?我要谋扎吝,这扎吝竟然也暗自在谋我?怪不得扎吝一直面色不慌,想不到他已经占尽了先机,我岂可怛死的不怨啊!
当然这样的内心活动戏份并没有在岂可怛的脑子里面上演,只在他愣神的片刻,他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而后岂可怛麾下的大小头目被杀了一个干净。
扎吝见着堂中横七竖八的十来具尸体,他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岂可怛在谋划安排的时候,扎吝自然也在谋划安排,筵席刚开始不久,岂可怛安排的那些刀斧手都被扎吝的人收拾了一个干净,这下岂可怛及他麾下的大小头领一死,扎吝直接派人去接收他的军队。
然而事情并没有扎吝所预料的那样顺利,岂可怛刚死不久,整个临戎城就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