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置健照搬套路的效力誓词是说的一套一套的,忍辱负重当内奸终于有了回报,摆正了立场不说,还被如此赏赐,置健被刘辩的恩德感动的都快哭了。
置健都升官了,作为西蒙军主将的张辽当然得升官了,况且张辽驻守西蒙城那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前后抵挡住万乌军和匈奴鲜卑联军的进攻,使得西蒙城安然无恙,并且歼灭敌军甚多,这等攻击必须得大封赏才行。
但此等封赏事务,刘辩并不着急,他决定等班师回中阳城的时候再定封赏,毕竟这是大事,涉及整个并州军,得内阁大佬们坐下来慢慢商量的。
适时南匈奴王庭投降的消息传递到刘辩这里,于是未在西蒙城停留多久的刘辩有赶往南匈奴王庭与精骑军汇合,目的便是处理南匈奴王庭投降的事宜。
“辩爷,三儿那小子既然知道错了,不如就饶过他这次吧?”何安扮着苦相的凑到了刘辩的身边说道。
此行正在前往南匈奴王庭的途中,距离已经不是很远,而何安这讨好的话自然是帮秦三儿向刘辩求情的。秦三儿从中阳城偷跑出来这事没人敢继续瞒着刘辩了,毕竟刘辩驻军进入西蒙城,当天刚入城门的时候就看见秦三儿杵在城头上高声欢呼,那得瑟的模样像是完全忘记了他是偷跑出来的,搞得张辽关羽等人都很苦闷。
秦三儿自然是逃不过刘辩责罚的,而具有连带责任的关羽张辽等人也是免不了挨了刘辩一顿臭骂,倒是一直看守秦三儿的于夫罗和呼厨泉被刘辩勉励了一番。这次去南匈奴王庭,秦三儿自然被刘辩带着,他可不敢放任这小子四处乱跑,放在身边没事就教训一顿,倒是可以让刘辩解解乏。
日后等回了中阳城,禁足、扣零花钱、增加学业这些自然是少不了的,而刘辩对秦三儿最重的处罚便是让他与普通兵卒一般负重行军,这罪可是有得受了。刘辩此番带的人并不多,也就千余人,秦三儿那个头处在普通兵卒当中倒是显然,见他那副不敢重负跑的气喘吁吁的模样,倒是引得许多人哈哈大笑。
“笑个屁!”秦三儿时不时的低骂一句,他不敢骂的声音太大,怕是被刘辩听见了,然后责罚加重,秦三儿到时候就得哭,不过他时不时的向着刘辩的方向张望一眼,脑子里面寻思着怎么可以让刘辩饶过他。
法子还是有的,那就是秦三儿去求何安,然后何安去求刘辩。此刻秦三儿就眼巴巴的望着何安,希望他能够求情成功。
“你再多说一句,就下马去和三儿那臭小子一起跑,并且负重加倍!”刘辩没好气的答了一句。
何安顿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下马去负重行军,毕竟他这身体重在这里,跑个十来里的就得趴在路上。何安无奈的回头看了秦三儿一眼,暗道一句:不是安爷不帮你,实在是安爷做不到啊!
秦三儿此番偷跑的确是让刘辩很恼火,他也知道秦三儿一心想为秦氏报仇,心意自然是好的,但打仗这事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得送了命,刘辩是不愿意秦三儿过早接触战争的。而秦三儿如此违背刘辩的命令,不责罚他不足以服众,只能说秦三儿要作为典型被整个并州军吸取教训。
何安这条路行不通
,秦三儿则把希望寄放于其他人身上,可是眼下哪有人敢去触刘辩的霉头?就这样秦三儿老老实实的行军走了一路,脚都磨出水泡,而刘辩却还是没饶过他。
“行军一路回中阳城,你吃住都和普通兵卒一起,没有半点优待,你这么想上战场,那就先体验够军旅生活吧!”刘辩如此一句话让秦三儿如坠地狱,但不得不说,经过这一次的行军体验之后,秦三儿往后的确是安分了不少,或者说秦氏的仇终究是报了,虽然秦三儿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亲自参与,但终究他亲自到达了战场,也经历了西蒙城抵御匈奴鲜卑联军的攻城战,大体是意思到位了。
对于秦三儿来说,遗憾终究是有的,但弥补遗憾的机会也是有的,等长大,等成年,仅此而已。
“迎回于夫罗继续当匈奴大单于,这事你们就不要再想了,且不说于夫罗已经投在我麾下,就是南匈奴现在都是我的俘虏,你跟我这谈这种条件,到底有没有诚意啊?”刘辩眉头一紧,只瞄了独苏一眼,独苏便吓的立即跪在了地上。
帐篷里面,大佬们各自而坐,独苏代表整个南匈奴王庭向刘辩递交降表,可这份降表刘辩看都没看,而开口说出了一番让独苏心惊胆战的话。
天地明鉴,独苏自认已经是诚意满满,南匈奴王庭的掌控权交了出去,军权也交了出去,就连关押看守族人这事,独苏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凡事都很配合刘同。可刘辩这一番话好似完全推翻了他的付出,独苏听得明白,刘辩不是不想让于夫罗继任南匈奴大单于,他直接就是想南匈奴永远不要再有大单于。
一时间,独苏感觉昏天暗地,手脚冰凉。反抗什么的,独苏是不敢想的,万乌死了,屠苏更是被独苏亲手干掉的,南匈奴已经没有什么合格的军队拿得出手了,鲜卑西部军队也被并州军打的败逃,现在整个并州地方,包括河套地区,乃至鲜卑西部领土,都没有可以与并州抗衡的势力。独苏深深的明白,他此番若是违背刘辩的意愿,那么整个南匈奴王庭都会受到牵连,介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些都不是独苏想要看到的。
帐篷里面一片静悄悄,没人愿意帮速度说话,就连这些日子与独苏相处还算融洽的刘同也是作壁上观。
稍微收了收威压,刘辩继续说道:“你能率领整个南匈奴王庭投降,也算是有功劳的,我一向赏罚分明,自然不会亏待你。至于南匈奴王庭自然是没存在的必要了,这些南匈奴人往后我自有安排,把心安稳的放到肚子里,仗都打完了,战事已经结束,我不会滥杀无辜,你的族人都会安置妥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只要服从安排,并且约束好你的族人就行。”
独苏身上的威压感松懈了许多,他叩首答道:“谢殿下厚待。”
“谈不上什么厚待,屠何已经死了,人死恩怨消,这些与你无关。先前你也是羌渠一派的中坚支持者,我们也算有见过几次面的交情,去卑、于夫罗、呼厨泉几个人都在我麾下,那么你呢?”刘辩这是要抛出橄榄枝,南匈奴王庭这里还有好几万人,独苏的存在可以让这些人安定下来,况且刘辩的确没有把南匈奴人杀光的打算,民族融合才是他对待外族的理念,打仗杀人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独苏又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得出刘辩的意思,当即便喊道:“殿下若是不嫌弃,我愿为殿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