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照规矩,学宫弟子修行未满十年不得出宫,但院正院史却是可以带弟子外出游历的,只不过每次开宫收徒,各院院正院史琐事缠身,抽不出时间,久而久之,这个规矩渐渐也就被人忘了。“澹台白衣胸有成竹的说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让风华师姐成为我们一院书院的院史!”沈听兰和秦涵语马上反应过来。一元书院这些年太过衰落,甚至连以前几批弟子学成期满之后都没人愿意留下,所以这院史之位一直空着,如果顾同华坐上院史之位,不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外出历练了吗?
“不错!”澹台白衣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想要成为书院院史,就必须彻底脱离原来的宗门,从此以后,与他们再无半分纠葛,甚至昔日宗门面临灭门之灾,除非君使大人有令,否则你也绝对不能插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异常的郑重,神情又开始纠结起来。
他当然很希望顾风华能成为一元书院的院史,但能被各大宗门送来一道学宫的,谁不是各自宗门的掌中宝心头肉,基本都是从小便被收入宗门,为了培养他们,宗门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让他们和宗门完全脱离,甚至灭门之时都绝对不能插手,这简直就是对宗门的背叛,除非那种狼心狗肺之徒,谁又做得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他先前犹豫来犹豫去,却始终没有开口。
至于他和申正行这些院正院史,其实大多都是散修出身,并无宗门背景,所以也没有这样的纠结。而那几位宗门出身的,则是因为宗门被灭,他们为宗门报仇血恨之后再无牵挂,这才坐上院正院史之位。
“那,如果不是自家宗门,而是其他宗门的闲事,能不能管?”顾风华却是没有一点纠结,而是兴冲冲的问道。
“当初定下这条规矩,只是担心各院院正院史对原来的宗门割舍不下,招收弟子之时循私舞弊,败坏学宫风气罢了。如果是不相干的宗门,管点闲事倒是无伤大雅。”澹台白衣说道。
“那就无所谓了,我本来就不是南离宗弟子,只是一介散修罢了,连脱离宗门都省了。”顾风华一脸轻松的说道。
虽然不是南离宗弟子,但因为洛恩恩的缘故,她也绝不可能对南离宗的事不理不睬,而且飞天宗万一有事,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她最担心的是,万一成了一元书院院史,便跟出家一样,再不能理凡尘俗事,既然这规矩只是说不能再与原来的宗门纠缠不清,其他的闲事想管照管,她就完全放下心来。
“什么,你不是南离宗的弟子?”澹台白衣和沈听兰等人对这事一无所知,都是一脸的惊讶。
他们虽然一直待在学宫,可以说是深居简出,却也知道一道宫符是多么的珍贵。为了这个名额,不少宗门打得头破血流,结下生死大仇。既然顾风华不是南离宗的弟子,他们怎么可能把如此珍贵的一道宫符交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