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阳听到声音后,立马转头看向了文子琳,他看了一眼散了一地的粥,又看了一眼文子琳的左手,他大步走到了文子琳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文子琳一脸委屈的看着顾晨阳,她不用点苦肉计,你又怎么会将视线转向她呢,虽然这真的很疼,但也是值得的。
顾晨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她这幅样子,哪里又忍心责怪她呢?“走,我带你找医生上药,之后送你和白总先回去。”
说完,顾晨阳扶着文子琳朝着烫伤科走去,白博弈不放心,他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着的白若雪,随即便跟了上去。
在三人都走了以后,白若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已经醒了,不过是不想睁眼罢了,她缓缓的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使得身体靠着床坐直了起来。
原来,她在所有人的心里,真的不如文子琳,她在生死边缘徘徊,完全比不上文子琳烫伤一只手来得重要。
白若雪缓缓的转头看向了窗外,她看着窗外自由自在飞翔着的小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这些小鸟一般自由的飞翔,多年来,她所坚信的,所在意,到头来,都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她不过是父亲的一个工具,一个为了能保住白氏的工具而已,现在这个工具已经没用了,他已经有了新的工具,所以,这个工具丢了也无所谓。
白若雪想到这里,眼角的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将自己想得这么不堪过,她以为所有人都不在意她,至少她的父亲是在意她的,可是到头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活得真像个笑话。
白若雪如此这般呆坐了一个小时之后,顾晨阳再次回到了病房,他已经将文子琳和白博弈送回了白家,他来到病房,看到白若雪已经醒了,不过整个如同痴傻了一般,呆坐在了床上。
顾晨阳缓缓的走到了白若雪的病床前,他一脸平静的看着白若雪,“你醒了。”
白若雪听到顾晨阳的声音,这才回了神,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坐了多久了,她转头朝顾晨阳看了一眼,又一次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了窗外。
对于这样的无视,顾晨阳很是不爽,尤其是这无视眼神是来自于白若雪,“女人,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我问你什么,你最好老实回答。”顾晨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捏住了白若雪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白若雪挣脱不过,只能无奈的接受,她双眼直直的瞪着顾晨阳。
顾晨阳咯噔一下,他从白若雪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恨意,他的内心莫名的慌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连忙松开了白若雪的下巴,“咳咳,说,子琳到底知不知道你对海鲜过敏?”
白若雪自嘲的冷笑了一下,她将很是不削的眼神看向了顾晨阳,而她的这幅样子又一次的挑战了顾晨阳的底线,他很是不爽的掐住了白若雪的脖子,“女人,告诉你,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就算是你,也不例外。”说罢,顾晨阳又一次松开了白若雪,他似乎害怕自己真的会失手掐死她。“说,文子琳到底知不知道?”
顾晨阳相信的是文子琳,他相信的是文子琳......
这句话不断的萦绕在白若雪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告诫着她,就像是告诉她,顾晨阳之所以会来问她,不过是想从她这里知道,他想要答案罢了,既然都知道了结果,她又何必做过多的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