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迟疑片刻,还是起身关门,插上耳机,同意了请求。
耳机里立刻响起对方的声音:“我靠,你跑哪去了,我就半天没回宿舍,你东西怎么全搬空了?”
“在外面找了个地方住,暂时不回去了。”俞衡说,“你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费铮凑到镜头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身后的环境,“你这是在哪儿啊……怎么还有书房?你不是找兼职去了吗,还有钱租房?”
俞衡:“不是租的,我给人当保姆……不是,保镖,包吃包住。”
对面沉默几秒,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俞衡,你该不是被人包养了吧?”
俞衡:“……”
“我的亲舍友,你赶紧回来吧!”费铮叫起来,“你要是真成了被人包养的小白脸,我会伤心的。”
“……死边儿去,”俞衡佯怒,“少跟我这儿发骚。”
费铮恨铁不成钢地叹气:“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哈,保重你的小菊花。”
俞衡:“……”
他又没说他住在男人家里,正常人想的不应该是“被富婆包养”吗?
这基佬眼里果然永远只有菊花。
而且……小心谁,何砚之?
某残疾人的武力值恐怕约等于负。
俞衡没打算告诉费铮自己在“炮王”家里,他又敷衍地跟对方聊了两句,直接把视频掐了,在书房里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书。
何砚之并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楼上的小保镖怎么在心里诋毁自己,当然了,就算知道他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可能是洗澡的时候着了凉,他睡到半夜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每晚必按时报道的神经痛自然不必多说,除了这个,他感觉身体非常沉,又好像是床太软了,他深深地陷下去,想翻身都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