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何砚之欣然接受他的赞美,“虽然别墅里也挺好的,但有些景色就是得站在高处才能看得到。”
俞衡瞄他一眼:“你这是‘坐’在高处。”
何砚之面无表情:“……哦。”
用得着时刻提醒他是个残疾人吗?
能不能给他一点面子?
两人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夜景,这才回到茶几前,俞衡掀开盖子,发现某人居然订了两份牛排,他再看一眼红酒,表情更奇怪了:“你这干嘛,烛光晚餐?”
“没有烛光,意思一下得了,蜡烛有点呛,”何砚之并没打算点那几根蜡烛,倒是先把红酒打开了,给彼此各斟一杯,“你能喝酒吧?”
“我当然能喝,问题是你能不能喝,”俞衡满脸怀疑,“你今天不太对劲啊?怎么突然要喝酒?”
“怎么了?”何砚之抬头,“喝个酒也不行吗?红酒而已,又不会喝醉。”
“我还是觉得……”俞衡真实为某人的身体担忧,可酒倒都倒了,也不好坏他兴致,“那少喝点,就一杯。”
何砚之:“……”
一杯?红酒?
这跟喂猫只喂一把猫粮有什么区别?
看着砚总一言难尽的眼神,俞衡只得退让:“好好好,不喝醉就行。”
这还差不多。
何砚之抿了口红酒,大概是在尝这酒店里的红酒是不是货真价实的,他垂着眼:“其实也没啥事,我中午……虽然是梦话,不过你要是当真了的话,那就当真吧。”
“我当然当真了,”俞衡笑起来,“说实话今天我考得挺没把握,我就指望砚总这点工资救济我呢。”
何砚之:“……”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