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被吓得一哆嗦——这人怎么跟他儿子一样,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这东西也是家族遗传吗!
俞衡面不改色,非常自然地回道:“好,我本来还以为我包少了。”
俞立松嘱咐完,又回去看电视了,何砚之在原地僵了半天不敢动,颤颤巍巍地问:“走了吗?”
“走没走你回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俞衡啼笑皆非,“至于吗,虽然我爸确实是老师,但真不是那种有事没事蹲教室后门抓你玩手机的。”
何砚之:“……”
为什么让他这么一形容,反而更恐怖了呢?
他回头确认俞立松已经走了,这才缓过神,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觉得我在你家待三天,得备上一瓶速效救心丸。”
“明明是你自己吓唬自己,可别往别人身上推啊,”俞衡完全不同情他,“就算你刚才真的把话说完了,我爸也会装听不见的,放心。”
何砚之呵呵一声,心说你知道我刚想说什么你就下结论。
他不想再理会这欺人太甚的小保镖,自己往旁边一拐,到阳台去了。
阳台没有暖气,他一进去就感到了一股寒意,而且地方不大,轮椅在这里非常局促,完全施展不开。
砚总再一次嫌弃“家里地方小真麻烦”,甚至想把自己那几栋别墅随便分一套给他们,别再住这堪比危楼的破小区了。
不过他也仅仅是想想。
阳台唯一的优点大概是窗户很大,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不过年三十的晚上并没什么车,马路上很空旷,只有路灯依然尽职尽责地投下光影。
这栋房子是临街的,说起来其实位置并不好,隔音效果也差些,如果开着窗户,马路上车一过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区对面有个小公园,公园前是一片广场,何砚之看到广场上有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放烟花。
……胆子挺大,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被抓。
烟花飞上天空,因为离得近,就显得炸开的烟花极大,仿佛把整个天空都涵盖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