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
这倒也是。
于是他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弯下腰去撩起自己的裤脚,问他:“哎,你说……麻是不是也算知觉的一种?”
“怎么?”俞衡垂眼看他,发现他正掐着自己右脚脚腕,“右腿也有感觉了?”
“好像有一点,”何砚之用力捏住一点皮肤,“有点疼。”
俞衡:“……”
敢这么掐,是个狼人。
“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给你按摩,”他说着蹲下身,在对方脚腕上被掐红的地方揉了揉,又把裤脚挽上去,顺着开始按揉小腿,“有感觉了,能动吗?”
何砚之摇头。
“想想居然都已经过去半年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老砚总忽然有点感慨,“我听人说,就算能恢复,可能也要三五年才差不多能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三五年以后我都奔四了……”
俞衡一顿:“你不是永远十八?”
“就算我心理十八,身体也不肯十八啊,”何砚之笑得有些勉强,“俞衡,你要是想干什么,那就早一点,不然等哪天你想做什么,我却折腾不动了,那不是亏了吗?”
俞衡眉头一拧:“不准说这种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
俞衡在他左脚脚背上用力一掐:“让你闭嘴。”
“……疼疼疼,我错了,你快松手,”何砚之呲牙咧嘴,“你这是专挑人弱点啊,你掐我我疼,我还踹不了你。”
“谁让你那么多废话?”俞衡掐完他,又给他揉一揉,忽然他低头在对方膝盖上落下一吻,“别想那么多,过好现在的日子就够了。”
何砚之分明膝盖没知觉,但莫名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有点烫。他并不满足于这点热度,遂“啧”一声:“你这瞎往哪儿亲呢?过来,亲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嘴角:“你亲我腿我有什么感觉,有本事来亲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