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也把轮椅转过去,小声问:“哎,要不这段视频还是别放了,我赌五毛,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有人来扒你,说不定真能扒出来。”
“扒什么?”
“扒你这个人啊,你现在给我打工的行为,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眼中,就是‘被包养’,”何砚之说,“而且你解释都没用的,那帮人,他们觉得是什么,就认定是什么,哪怕最后知道真相发现自己错了,也绝对不会道歉的。”
“网络一张皮,谁知道皮下是人是鬼。”
俞衡看了看他,没说话。
“我觉得有考场上那段已经够了,你说呢?”
“都听你的。”
这句“都听你的”极大地取悦了何砚之,他十分欣慰地微笑了一下,从茶几上拿起两包豆干:“来,吃点东西缓解一下心情。”
俞衡又无奈又好笑,居然没那么窝火了。
于是何砚之把所有材料放进一个压缩包,找了个专门写这种微博的,让他整理好准备发博。
同时他又委托人继续调查这个张老师,准备挖掘他更多的“光荣伟绩”,给热搜增光添彩。
整个下午砚总都十分忙碌,同时跟好多个人聊天,俞衡简直担心他聊串了,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愧疚,忍耐许久,还是道:“这次又麻烦你了,弄这些估计要花不少钱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还上?不用,”何砚之向来视金钱如粪土,根本不在意,“咱俩谁跟谁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分得那么明白。”
“那我不真成了被你包养的小白脸?”
“你要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啊,”何砚之开始不正经了,“我这个人最喜欢花钱买享受,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就是金钱交易,我掏钱,你出力,只要你让我满意,我们就是合作愉快的好伙伴。”
俞衡:“……”
他无语半晌,叹气说:“你这么挥霍真的不太好。”
“……别对残疾人要求太高吧?”何砚之露出个委屈的表情,“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好好享受一番,干嘛对自己这么苛刻?”
俞衡俯身从背后抱住他:“没不让你享受,就是……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你,认识还不到一年,已经让你帮了这么多忙,还都是还不上人情的大忙,好像我在利用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