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呢,”俞微把书放在何砚之面前,“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找找,就是书柜太高了,我踩着凳子也够不到最顶上的,一会儿让我哥帮我拿。”
“不用了,这些够多了,”何砚之忙道,“等我看完再来找你要。”
这么多书,够他看半年了。
俞微给他找完书就跑去厨房给她亲哥帮忙,何砚之想了想说:“微微还挺听话的嘛,想我初中那会儿,除了给家里添乱就不干别的事了。”
“听话?”俞立松用语气表达不赞成,“那是你没看到她捣乱的时候。”
何砚之抬手挠了挠脸,心说那是您没见过他小时候捣乱的时候,但凡知道他青春期干过什么事,都会觉得自家孩子是小天使。
当然,这话他没敢说。
要脸。
砚总好像这辈子也没在自己家里跟全家人一起吃过饭,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觉得过去三十年他都白活了,今天才体验到人生的真谛。
本来他还想开瓶酒助助兴,结果被俞衡义正辞严地制止,还换来俞立松好一顿说教。
何砚之:“……”
他收回刚刚那段话。
家人虽然好,但是管得太严,这对于作死爱好者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饭后何砚之抱着一堆书回到自己卧室,俞立松和俞微也去二楼午休——他俩的房间是后收拾出来的,别墅里别的不多,就房间最富裕。
何砚之本来都已经躺下了,但不知怎么,又忽然坐起来,皱着眉头揪住自己衣服,在上面东闻闻西嗅嗅,满脸嫌弃的样子。
俞衡问:“怎么了?吃饭把菜汁溅到衣服上了?”
“不是,”何砚之冲他招手,“你过来闻闻,是不是有股奇怪的味儿。”
俞衡凑过去仔细闻了好半天,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到底什么味儿?”
“就是……医院那种让人特别不舒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