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应该是……嚎。
他抬头一瞧,发现前面是单承的车,他助理一边扶他,一边试图捂住他的嘴:“单哥,别唱了单哥,咱该回去休息了。”
何砚之:“……”
酒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不喝的时候一切都好,一喝多,那就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大叫有人睡觉,还有前面这种……唱歌的。
虽然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单承到底在唱什么。
徐舟已经背着姚以绪上去了,这小子睡得还挺死,叫都叫不醒,他自己的助理因为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就麻烦徐舟稍他一程。
何砚之倒是不介意让他搭自己的车,反正这货一上车就化身空气,存在感约等于零,倒是不会造成什么困扰。
杨新楠打开车窗冲他喊:“砚哥,要不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何砚之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走了两分钟愣是没走出十米,只好冲她露出迷之微笑:“不,真的不用了。”
然后加快步伐,迅速进入酒店大楼。
单承一路走一路唱,搞得酒店前台投来异样的目光,何砚之跟他隔着三米,都能感觉到他助理的尴尬。
太丢人了。
好在现在是凌晨,没什么人看到。
何砚之并不想跟这傻子一起上楼,遂装作不认识他,大步往电梯走去,谁料就在这时,身后再度传来歌声:
“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上楼谁是狗……”
何砚之脚步一顿。
这次单承唱得非常清楚,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就是舌头有点大。
单承的助理估计已经疯了,拼命捂住对方的嘴:“叫你别喝酒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喝就喝了吧还唱起来没完,什么毛病。”
何砚之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