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安却只问了这么一句,并没有多言。
“带路吧。”
整个17楼鸦雀无声,偌大的医院仿佛除了覃家之外再无其他人。覃晖确实有这个本事,永远把特殊化搞得这么理所应当。
梁祁安停在休息室门口,保镖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保镖帮梁祁安打开门,休息室里没开灯,窗户大开着,窗帘规规矩矩地拢在一边,满室的阳光其实有些刺眼,但迎着窗户站立的男人似乎毫无所觉。
直到梁祁安进来,他才缓缓转过身,原本沐浴在阳光下的人顿时成了背光而立的姿态,这种莫名加了光效一般的对立感其实很容易给人某些心理暗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梁祁安微微眯眼。
无论对方是否有意为之,他都不感冒。
非常不感冒。
而在梁祁安情绪原本就起伏不定的阶段,他对某些人的不喜根本是懒得遮掩的。
“好久不见。”从各方面来说都堪称杰出的覃家领头人主动和梁祁安打了招呼,带着一点亲近,一点笑意和七八分恰到好处的客气。
梁祁安点点头:“好久不见,覃先生风采如昔,覃政这边让你费心了。”话是客气话,表情却显而易见的冷淡。
覃晖笑吟吟道:“应该的,小政也是我弟弟。”他笑得一丝勉强也没有,十足的真心诚意。
梁祁安不想和他多说,这一面虽然要见,但并不代表需要和覃晖有多少交流。
“招呼也打过了,我去看看覃政。”
“他刚刚才休息,你不想先听听医生的诊断?”
梁祁安顿了顿:“我离开林城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那是因为他一直在隐瞒你。”覃晖笑着摇摇头,“你应该知道器官移植的后续问题很多,特别是他移植的还是心脏。他做完手术后坚持要回到林城,我当然不会阻止他,毕竟你才是从小陪他长大的人。我对梁先生并无偏见,也相信梁先生一定能妥善照顾他,谁知道……他的病情会恶化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