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言以夕派人给夏初晓带了封书信,并传话让她三天后去后山那棵枫树下,若是见不到言以夕,就把信交给清尘。
这几天夏初晓心里都颇不宁静,一心想着清尘和言以夕的事情。
清尘受了伤,自然引起一些议论。听说他身世也挺可怜的,是个孤儿,五岁时龙恩寺住持养了他,所以注定要当和尚。
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人都有心,有心就会心动,出家人慈悲为怀,有恻隐之心,难道就不会有男女之情吗?
一个人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能锁住自己的形体,却锁不住自己的思念。
爱情永远没有对错,何苦要受束缚?
夏初晓去看过清尘,外伤倒不大碍,只是内心积郁又引发了内疾,咳嗽不断。他一向沉默寡言,夏初晓也并没有提到他们之间的事,只是询问身体状况。
另一方面,夏初晓又想着言以珩的身体有没有恢复健康。不过,宫里尽是名医好药,应该无碍吧?想当初她自己被打得屁股开花,用他的药几天就下床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夏初晓依照言以夕的委托,去了后山。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晚霞把半边天都燃烧了,夕阳的一点余晖洒落在枫叶上,一片片红叶灿若晚霞,连天一色。
夏初晓把目光慢慢地移下来,清尘一改往日的灰色僧袍装扮,穿上同是灰色的质朴长衫,同样的颜色并没有让夏初晓觉得有多大的不适应。他肩上背着一个包袱,站在那棵高大的枫树下,像是被熊熊烈火包围住,显得那样渺小,那样孤单。
原来,他们是有这样的约定的——远走高飞。
只是,这三天的时间里,言以夕最终还是做了另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