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灵指门本身就没有什么过人的轻功步法，就算有，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那点投机取巧的手段，肯定也弥补不了巨大鸿沟。
思来想去，聂元阔心下有了主意。
“敢问阁下是哪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秦玄羽笑着回道。
聂元阔皱了皱眉，以为秦玄羽是在骗他，这也不能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没有强大的门派底蕴作为支撑，普通散修想要达到仙师层次，其难度，无异于让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去参加科举考中状元。
于是，他换了种方式，继续跟秦玄羽周旋。
“你对灵指门了解多少？”
“嗯……”秦玄羽抬起手来，摩挲着下巴。“总结来讲，大概就是专修指功，在华夏古武门派排行榜上排名第八，哦，当然，现在还是不是第八，有待考量，不过再不济，也能挤进前十五之列。”
一听秦玄羽知道灵指门在古武圈子里的地位，聂元阔悄悄松了口气。
你是仙师，我灵指门又何尝没有仙师？
即便你背后也有靠山，但你的靠山，应该不会放纵你和灵指门这样的古武势力产生激烈摩擦吧？
要是因为你一时冲动，导致两个门派开战，事后再把华夏那些神秘部门牵扯进来，其责任，根本不是你能承担的了的。
有了这一想法，聂元阔不自觉的挺直腰杆，冲秦玄羽傲然说道：“阁下可能还不清楚，我乃是灵指门门主唯一弟子，同时也是灵指门下一任门主的继承人，如果你伤了我，灵指门必定倾尽举门之力追杀于你，这样吧，咱们今天就算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
“啧啧，能跟灵指门下一任门主交朋友，这话传到圈子里，羡慕我的人还不得从嘉澜江这头排到那头？”
听秦玄羽的口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聂元阔眉头拧的更紧，稍显恼怒道：“不要以为你修炼到了仙师层次就可以目中无人，你一个人再怎么厉害，能敌得过整个古武门派吗？”
“吓唬我？”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秦玄羽突然扭过头，看了眼客厅墙壁上悬挂的钟表。
“时间不早了。”
聂元阔一时没回过味来，正要接着说些什么，陡然发现一道黑影迅猛压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钻心的剧痛，在他胸口顿生。
低下头，看着那两根隔空刺穿自己心脏的手指，聂元阔瞳孔逐渐涣散，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隐约听到……
“别说，我一个人，还真就能灭了整个灵指门，信吗？”
信吗？
聂元阔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信与不信，也不再重要。
眼看着聂元阔的身体缓缓倒下，秦玄羽后撤两步，绕过尸体，给林山拨去电话。
虽说江北省清扫行动结束了，但是灵指门的问题还没解决，所以林山并未展开下一场计划，而是留在了江北军区大院，默默等待上面派来的援兵。
在电话里，秦玄羽让林山带两个人过来打扫战场，林山也没多问，立刻带人出发，驱车赶来。
不多时，双方碰面，林山招呼两名江北军兵处理尸体，他本人则是和秦玄羽来到别墅小院，在安静的角落里秘密交谈。
“看那人的行头，应该也是灵指门弟子吧？”林山直奔主题。
秦玄羽点点头，看着那两名军兵把尸体抬进军车的后备箱。“据说是灵指门首徒，下一任灵指门门主的继承人。”
“嚯，还是条大鱼。”林山这声感慨，让人怎么听怎么觉着没把灵指门放在眼里。
不过想想也是，以四象组在华夏国的地位，确实不需要对任何一个古武门派产生忌惮之意。
趁着那两名军兵返回别墅，拾血迹的工夫，秦玄羽冲林山问道：“上面想好怎么跟灵指门交涉了吗？”
林山紧了紧系着银斧的麻绳，眸含煞气道：“暗自和地下势力勾结，为祸一方，按照国法，理应举门上下，全部送去吃牢饭，不过上面担心这样做会引起古武圈子动荡，所以打算多派一些四象组成员过来，一起去灵指山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