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本来还在看手机,越听方牧也的语气越不对,他抬起头,看见小狗的眼睛已经红了,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在发抖。
太造孽了太造孽了,秦弋立刻放下手机:“不是,开玩笑的,没那个意思,你别……唉你别哭啊,我不送你走,都带你回家了怎么可能还会送你回去。”
方牧也自我惊吓过头,还是忍不住地在抹眼泪,秦弋直截了当地吼了他一声:“不许哭了,过来!”
方牧也被吓得一抖,立刻闭紧嘴,擦着眼睛走到沙发边坐下了,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他看着秦弋,哑着嗓子说:“我很乖,您别生气。”
“我没生气,开玩笑的。”秦弋抽了张纸给他递过去,“你别担心这些,你都喊我爸爸了,我总不能抛弃你,是吧?你自己思考一下,用你聪明的大脑。”
哄狗是件很不费劲的事,秦弋看见方牧也眼睛里还含着泪,尾巴却已经摇起来了,他拿纸巾擤了一下鼻涕,鼻音很重地问:“真的吗?”
“真的。”秦弋靠在沙发上,“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爹我有的是钱,养你一个绰绰有余。”
怕方牧也听不懂绰绰有余(实际上是真的听不懂),秦弋又换了个描述:“我养你,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没在怕的,知道吗?”
方牧也弯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笑,尾巴摇得可欢,他点头点头再点头,说:“我知道了!爸爸!”
唉,什么时候教教这只小狗把称呼改一下吧还是。
晚上,吃了晚饭洗完澡,由于今天方牧也没有把洗手间淹了,秦弋心情挺好,于是带着他在客厅看电视。
实际上也只有方牧也一个人在看,因为他喜欢看蜡笔小新,反正秦弋看不下去,他拿着报纸在一边看。
方牧也看得很认真,偶尔发出几声傻笑,他的身上裹着一条毯子,毯子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尾巴,时不时轻轻摆动一下。
虽然方牧也头上那对耳朵是摆设,但是作为一只狗,他的听力也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秦弋看着报纸,鼻子里微不可察地冷哼了一声。
方牧也立刻竖起耳朵看过来,问:“爸爸,您哼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