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勉强放下心来,他生硬地揉了一下方牧也的脑袋,说:“回去换身衣服,顺便看看膝盖上有没有淤青,走吧。”
方牧也点点头,秦弋要去牵他的手,他却把手藏在了身后,说:“我自己会走。”
秦弋只当他是被训得不高兴了,也就没说什么,心想着等回去再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方牧也坐在床边,秦弋帮他拿了干净的衣服:“外面的裤子和衣服脱了,换一套。”
方牧也拿脚尖蹭了蹭地毯,想了一下,说:“哥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秦弋板着脸:“你先说说看。”
方牧也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一直握成拳的左手举起摊开,小声地说:“刚刚骗哥哥了,其实,手摔坏了,破了。”
摔倒的时候左手撑在地上,蹭破了,当时方牧也看秦弋那生气的架势,怀疑自己要是把伤口露出来,他哥会发疯,所以忍到了现在,而且伤口越来越痛,不能再瞒着了。
秦弋顿时没了脾气,几乎是含恨看了方牧也一眼,把他带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手。
然后他拿了药箱,让方牧也坐在床边,自己单膝跪在他身前,拉着方牧也的左手给他小心地上药。
伤口不深,只是蹭破了皮,划出几条细细的血痕,秦弋知道这种小伤也是很折磨人的,每条伤口都刺刺的痛意,叠加起来就是连绵的一片。
“疼就说。”秦弋耐心地一点点上药,时不时还轻轻吹口气,“疼不疼?”
“不疼。”见哥哥没有怪自己,方牧也觉得好多了,连带着伤口都好像不太疼了,“谢谢哥哥。”
秦弋叹了口气,仔细地看了看伤口,然后抬起头,说:“对不起,之前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是真的太担心了,怕你哪里摔坏了,我很心疼的。”
“我知道的。”方牧也抖抖耳朵,眼睛亮亮地看着秦弋,“哥哥最好了。”
秦弋觉得方牧也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自己饱尝心碎和愈合的滋味。
为你受的伤而心疼难过,又被你的可爱柔软所治愈。
方牧也俯身亲亲秦弋的嘴巴,说:“哥哥不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