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可以用来保护,但是弟兄,需要的是同生死!
“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假如非要否定一切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张大标的脸色阴冷的可怕,他冷冷地扫视了在场的弟兄,幽幽道:“上面已经动手,这是唯一答案!”
“风哥和小浪哥的身手大家都清楚的很,在这s市,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能对付他们。”莫冷微微皱了下眉,虽然又释然地笑了笑,道:“或许,这只是风哥在和我们开玩笑。”
“风哥从来不和自己的弟兄开玩笑!”张大标掏出电话,打了个给高波。
当高波得知杨风失踪后,人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猎风’行动,高波也全不知情!
“先别乱想,也别乱来,冲动就是魔鬼我现在过去!”高波深怕张大标会制造什么暴动,忙焦虑而又小心地劝慰。
“我只想知道一句话,风哥是不是你们下的手?”人,是逼出来的,杨风不在,张大标很自然地就得撑起欲血军团,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头破血流,可他现在,没有选择!
“绝对不是,莫非你连我高波也信不过?等我,我马上过去,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高局长,你不用过来了,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张大标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我更相信事实。”顿了顿,张大标猛地将电话牌在办公桌上。
响声过后,是良久的寂静,良久的寂静之后,张大标终于再次开口,那语气,透露出了无比的坚决和阴冷:“风哥说过,做人,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就算是老天对风哥不利,我张大标也要在头顶上捅出一个窟窿来!”
古往今来,浩瀚的黄浦江,养育了s市多少英雄儿女,又吞噬了多少鲜活的生命?小浪,在s市未必有杨风出名,但他要跺跺脚的话,要这s市晃几晃还是没有问题。
朝阳似血,那火红的阳光丝毫给不了早起的人们半点温暖,小浪,依旧静静地漂在河面,顺流而下,间或地,也曾有几个人看见了河中那冰冷的身躯,可惜,人心不古,在这个人自扫门前雪的时代,又有谁会去管别人瓦上的霜?
满地枯草的黄浦江边,微而凛冷的冬风之下,一包香烟,一瓶火酒,伴随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神情漠然的汉子,一大早,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垂掉生涯。
徐徐的烟雾,浓烈的酒味,还有汉子那黯然的眼神,都显示出,此人,不但是个穷酸,而且是个酒鬼,可是,在此人的举手投足之间带出来的落寞和凄凉,还有那隐隐的沉着和霸道,又似乎证明了他是一个英雄,最少,他是一个枭雄!
黄浦江边的一个小木屋,便是此人的家,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更没有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走,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敢问,因为虽然他双腿经脉已断,但他的眼神,似乎却还可以杀人,更何况,他还有双手,据说,他还有枪,一把银白色的军用左轮手枪。
活着似乎无趣的很,以前自己活着,每天都要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可现在呢?自己只需要知道明天起来的时候还能睁开眼睛,那就足够!
生命诚可贵,岁月悠悠,却又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以前,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自己要做的事情,总是太多太多,现在好了,那刀光剑影,笑傲江湖的舞台,终于不再属于自己!
自己真的放下了一切吗?如果说是真的,可为什么,夜夜难眠?
那汉子忽然冷漠而又自嘲地笑了笑,举起手上的渔杆,将鱼饵抛向了远出。
才一小会儿光景,汉子突然觉得手中的渔竿突然沉了许多,凭经验,他知道,这是条大鱼!
一个曾经做过皇帝的人,如若有朝一日被发配去掉鱼,他也会慢慢地习惯掉到大鱼时的那份欣喜,无论是什么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之下,人们都会寻找到自己的快乐!在拉了拉水中的线后,汉子痛快地咧嘴笑了,看今天这架势,这鱼可大的不得了了!
可惜的是,在良久的小心的努力之后,他拉上来的,不是一条大鱼,甚至小鱼都算不是,因为,他拉上来的是一个人,一个牙关紧咬,只有一条胳膊的年轻人。
若说一个掉雨的掉上一个人来,那岂不是要吓个半死?可这汉子确乎也大吃了一惊,在浑身抽搐了下后,他忙努力地朝前倾了倾身子,将那水中的青年小心地拖上了岸。
在仔细地给那青年查看了下伤口后,汉子便直接将那青年提到了自己身上,而后一脸忧虑地摇着轮椅回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