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堂的弟兄带着陈纤儿离开之后,默医斜了眼张大标,淡淡道:“现在风哥不在,你要知道你在这欲血军团的重要性不管如何,生要见人。这是规矩。”
“我知道,今天小旅馆的撕杀影响比较大,而且死的弟兄不少,等我把这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安排雨堂的弟兄将黄浦江的每一寸泥土都翻一次。”张大标抓起啊力那满是血迹的手,感慨道:“风哥,永远都是风哥,有他在,再困难的事情,弟兄们都可以凛然地面对,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当这两个家伙醒过来后,能不能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
“应该没有问题,一只胳膊而已,小浪的胳膊以前也是好的,后来断了一只,不也好的很吗?”默医一边帮啊力擦药,一边道:“刚刚那弟兄说,那m国人很可能知道小浪的消息,你还是先去问问吧!对了,还有那死亡名单的事情,问清楚,也好有个准备。”
默医此刻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这和他这三十年的修行是离不开的!张大标感激地冲默医点了点头,而后便去了楼下的地下室,打算问一问小浪的消息。
可惜的是,威廉已经死了,他是自杀的,用打碎的玻璃,割破了自己的动脉。对于一个完全崩溃的特工来说,马上去死,确实是一种比较好的结果。
这个威廉,确实很有点意思,在临死的时候,他竟然不忘记用鲜血在煞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行猩红的字:小浪的命运,和杨风一样,只有天知道!
杨风失踪的事情,大家都可刻意地瞒住了莫紫研和杨风的父母亲,对他们,其他的人只是说,风哥去外面办事情去了,由于这事情比较重要,也比较复杂,所以不好说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人都有一种感应外界气氛的本能,虽然从没有人在莫紫研和杨风父母的身边露过口风,可他们也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别人都知道杨风已经失踪,再痛苦那心里也有个底线,可莫紫研和杨风的父母亲,只知道杨风出事了,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所以,最痛苦的,应该是他们!同时他们也很了不起,虽然心里知道情况不对,但表面上,还依旧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用句庸俗的话说,这三人,晚上的时候带着眼泪入睡,但白天,却依旧微笑着面对他人。
日子,一天天,慢慢地挨了过去,啊力和常无命,也已经清醒,他们在知道自己都失去了一只胳膊后,那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一个天天用刀的人,却突然失去了用刀的手,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他们现在很郁闷,很失落,连自杀的念头都懒的想,所以,他们便沉默地活了下来,混混时间,陪陪寂寞。
杨风和小浪的事情,张大标没有让啊力和常无命知道,啊力也没有问,他只是问过一次若儿的情况,当他听张大标说若儿现在依旧好的很时,从此便不再说话。
啊力是电堂的堂主,常无命是风杀组的负责人,风杀组人数不多,有没有人管都是一个样,但电堂就不同了,几万人马,他不能没有一个头啊!张大标也曾想过叫其他人暂时代理一下电堂堂主一职,但他又怕这会对不起啊力,电堂的事情,便被耽搁了下来。
几万人马啊!放谁眼里那不是一块肥肉?原来整天都在想,自己要能先掌握好一个堂口,那以后要做起什么来,把握也会大很多啊!思来想去,原来决定从啊力身上下手
阳光明媚,在春天的呵护和催促之下,大地万物都充满了生机,可啊力和常无命两人,却面无表情地坐在天上人间的顶楼天台上,吸烟喝酒。
他们都在等,他们想等到杨风回来,到那个时候,自己才会好好地考虑一下今后的路,在杨风没有回来之前,他们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因为他们不想,他们没有兴趣。
经过几天的考虑,原来也想好了怎么说服啊力,上了天台后,原来一脸的忧虑,慢慢地朝啊力走了过去,顿了顿,淡淡道:“出太阳了,虽然这太阳晚上还是会下山。”
啊力和常无命,懒懒地看了原来一眼,而后又自顾地碰了下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就算是张大标亲自来这,他们两个也不会搭理,更何况,来的还是一个他们一开始就看不顺眼的叛徒原来?这人,简直就是个傻逼,自找没趣。
见啊力和常无命不搭理自己,原来也不介意,他随便移了个椅子坐了下去,苦笑了笑,独自道:“人生,其实也一样,没天都会有人生下来,可每天也都会有人去死,人生并不是用生死来证明的,而是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在做些什么来证明。”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哪里凉快就哪里呆着去!”常无命阴冷地看了原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