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吧?你个死脑袋啊!”张大标推了涂文海一下,催促道:“还不快去?”
是啊!既然啊力来叫自己和标哥去公墓山,他怎么可能不先考虑到自己的安全呢?涂文海尴尬地笑了笑,而后回了张大标一拳,便转身出去了。
“啊六,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女人味道啊!那酒你还没有喝吧?”张大标觉得,那可是二十年的茅台,要是啊六这小子喝了的话,能不高兴地和自己说说其中的味道?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喝酒?啊六的脸色有点苍白,不过他很快地稳住了神,干笑了笑,道:“是的,那二十年的茅台,我没有喝过,就没有舍得动,不过看过兄弟回来,一定喝掉!”
“恩,一瓶酒罢了,早点喝掉就是!”张大标走到啊力和啊六的身边,笑道:“下去吧!”
看来,这张大标,真的是在指望自己早点死了!啊六暗自叹了口气,道:“标哥,你先下去,我去换身衣服,去看弟兄,我觉得我这身衣服不太合适!”
啊六不是去换衣服,啊六是去叫人,他在离开张大标后,马上打电话通知了自己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吩咐道:带上五百弟兄,带上家伙,去公墓山,准备杀人!
这黑社会的老大就是老大,去公墓山烧点纸钱,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大批人,前面有五百弟兄开路,后面还有两百弟兄断后,中间,才是张大标他们几个头头。
开路的是云堂的弟兄,断后的是电堂的弟兄,或者说是啊力的亲信。张大标和涂文海,倒是没有从自己的堂口叫一个弟兄出来,不过幸好他们还知道带上十个风杀组的弟兄。
车队在开进了公墓山脚下后,为了表示对死去弟兄的尊重,所有的人,包括张大标和涂文海他们,全都下了车,徒步朝公墓山上走去。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夏天啊!虽然这山上的芳草绿树看起来特别的养眼,但那毒辣的太阳也让张大标感觉到浑身异常的燥热,上了公墓山后,就连他的心,也一直乱的很厉害。
公墓山上间或的几个人,见欲血军团的人来扫墓了,便草草地拾了下东西,赶紧闪人了。
若大的公墓山,站满了清一色的汉子,那气氛,很有点萧杀的感觉!
待走到自己弟兄的坟墓前,张大标点了支烟,而后蹲了下去,他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缅怀死去的弟兄,可实际上,只有张大标自己知道,他在努力控制自己那不安的心!
凭多年混战江湖的经验,张大标终于感觉到了一种气息:淡淡却非常凌厉的杀气!
“风杀组,戒备!文海,啊六,啊力,迅速向我靠拢。”张大标突然站起身,双眼警觉地扫视了下一脸茫然的众兄弟,轻声威严道:“有内奸,你们小心!”
风杀组的弟兄在听了张大标的话后,早就将身上的刀操在了手中,双眼也警觉地四下打量。
涂文海在听了张大标的话后,很快地就朝张大标考虑,可是啊力和啊六,却依旧站在原地。
“啊力,啊六,你们过来,现在动身回去!”张大标见啊力和啊六没有动,忙有吩咐了句。
“我想,不用了,我和啊六今天来这公墓山,一是来看看死去的弟兄,而是有个问题想请教标哥。”啊力自嘲地苦笑了笑,道:“我啊力虽然已经残废,已经没有用了,但啊六还是好好的,而且啊六很衷心风哥,很忠心欲血军团,为什么标哥要杀了啊六?”
啊力这话,犹如一块巨石掉进了波澜不惊的海面,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呆住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无限的惊异,无限的迷惑,而又无限的期待。
啊力是自己的兄弟,张大标知道啊力不可能会开玩笑,他稳了稳神道:“啊力,有些话不能乱说,你刚刚说我要杀啊六,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得把话说清楚!”
“你是不是叫我送了啊六一瓶二十年的茅台?”
“是,可是那酒你也知道,是你”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足够,大家都是兄弟,没有谁信不信谁!”啊力的情绪有点激动。
“是!”张大标简洁地回答了句,因为他觉得这没有什么,难道送瓶酒还就出事了不成?
“那酒里面有毒,激毒!老天有眼,当时喝酒的是一个弟兄,他喝了一杯就死掉了!”
凭啊力的身份,凭啊力的为人,凭说话的人就是啊力!已经说出来的这句话,无疑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冷,甚至,就连风杀组的弟兄,还有涂文海,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张大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