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把整个白狼赌场都烧掉,那自己还能有命在?杨风咧开嘴角,想笑,却没有笑出声来,只是转头冲小浪点了下头,幽幽道:“兄弟,这两年来,是不是活的很痛快?”
“以前我小浪就是个球,现在我小浪的名字,在整个中原也算是红透了半边天!”小浪吞了口唾沫,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杨风,一会儿后,从杨风的眼神中,他知道今天是活不了了。
杨风伸手拍了拍小浪的肩膀,努力了下,终于笑出了声,爽朗道:“好兄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联合国的秘书长也会老死,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死?”
“我们当然可以死,我们现在就可以死!”小浪说的很坚决,他转过头,扫视了下地牢里面的那些狼堂手下,厉声吼道:“你们,全都把身上的衣服拖下来,我给风哥做个床铺!”
那些越南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边咳嗽,一边无助的哀号。
欲血军团的弟兄,在死的时候,大多数都很欣慰,因为他们是为杨风去死;而鹏飞的手下,在死的时候,内心却充满了悲哀,绝望,无奈,如果死后有灵,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鹏飞!
小浪见那些狼堂的人一个个都神崩溃,便走上前,三两下将那些越南人的衣服扒了下来,铺在一牢房里面的地上,小浪在给杨风铺床的时候,很小心,也很用心,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为风哥做事,过了今天,他,风哥,世间的一切,很可能就将化为永久的虚无。
看着那些裸露着身体的越南人在强自忍受着临死前恐慌的煎熬,杨风善心大发,走上前,举刀便把那些越南人全都超度去了西方及乐世界,怎么说,自己的床是别人的衣服铺起来的。
“风哥,十几个人的衣服,虽然不够厚,但比睡在地上,还是要舒服的多!”小浪单手在床铺上压了压,转头道:“风哥,就算要死,也要让自己死的痛快一些,这是你说过的话!”
是的,横竖是死,为什么不让自己死的潇洒一点?杨风咧开嘴角,灿烂地笑了笑,举步走到小浪铺的床前,坐在床上给自己点了支烟,笑笑道:“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闭上眼睛,别想太多,什么都别想,你就想着我们现在是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就好!”
一个将死的人,如果想的太多,那么他一定会死的很痛苦!人,因为留恋牵挂,才有了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在临死的时候,如果你能做到什么都不想的话,那么死亡其实是小意思。
小浪向来就听杨风的,可是今天,他努力好久,在咳嗽了几声后,还是不好意思地冲杨风笑了笑,道:“的!我也不愿意多想,可是我还会想,我在想,死后能不能见到我爸妈?”
小浪是一个孤儿,由于受不了孤儿院那单调寡味的生活,打小的时候就从孤儿院跑了出去,一直在街头上混日子,后来被老黑带在身边,一起跟了杨风,直到今天。
“你今天还不到二十岁吧?”杨风努力地睁大眼睛,他怕一眨眼睛,自己的泪水就会流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日,周岁的话,今年差不多十九岁半的样子吧!”小浪插了下眼睛,强自笑了笑,道:“风哥,你知道吗?在八岁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孤儿院,在街上混了几个月,后来实在是饿的不行,便偷了把菜刀去一家夜总会保护,结果被打了个半死。”
“呵呵!”杨风伸手在小浪的脑袋上摸了摸,强自笑道:“后来,你不是活的很潇洒吗?”
“后来我知道保护不行,便去偷了,记得十岁的时候,我偷笔大的,便拿去嫖女人。”小浪躺在铺好的床上,继续道:“可是,那夜总会的小姐竟然不鸟我,她们拔光了我的衣服,然后用笔在我上画了一只老大的乌龟,最后,将我撵了出来。”
“恩,想想以前,是有点意思!”杨风将屠狼刀和煞血魔弓放在身上,然后躺了下去,微微闭上了眼睛,当年的女朋友,黄佳,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据说去越南的夜总会
火,越来越大,从火燃烧的那一刻开始,朱雀他们就没有一个人离开过白狼赌场的附近,大火一直从黎明烧到中午,火势才逐渐的减弱,最后,整个通红的一片火海,竟然发出了巨大的‘轰’的一声,整个白狼赌场,已经倒塌,火势,逐渐虚无。
最后,若大的白狼赌场,只剩下漫天的浓烟和焦黑的一片废墟。
“结束了。”坐在椅子上的朱雀幽幽叹了口气,情绪也逐渐地归于平静,她站起身,用手轻轻地在脸上擦了擦,而后,嫣然妩媚地笑了笑,继续道:“成者王侯,败者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