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信上说了趁你去熬药的时候离开,绝不连累你。”郑家文说着便闭着眸子喘息着,身子明显感觉到累。
“新奶奶,高抬腿,有门槛。”屋外,媒婆谄媚的声音响起。
郑家文顿时起了一身冷汗,她只觉得要完了。
过了一会,不见人进屋,迷茫地看向秀姑。
“太太怕新奶奶晚上挤着你,所以新房安置在旁边的屋里。”秀姑低声说道。
秀姑说罢,郑家文握着秀姑的手,目光哀求:“秀姑妹,帮帮我,我真的不可以留下来。”
“二小姐。”秀姑见过了郑家文意气风发的样子,从未从二小姐眼里看到这样无助的目光,想起小时候一起编花篮,一起剪蝴蝶窗花的日子,秀姑动容了,“二小姐,你等会。”
秀姑说罢走到门边,轻轻开了一扇,探头出去见无人,便走出屋将门关上。
旁边屋里,郑家意将怀里的鸡放在喜床上,打发走媒婆,自己在床前走来走去。
“喂,你爹真狠,就这样把你嫁过来了,我二姐不仅是女的,人还昏迷着呢,能不能醒来都难说,万一走了你说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为了那点钱,搭上女儿一辈子,你爹真不是东西。”
侯淑仪盖着红盖头,听着郑家意在一旁念叨也不出声,纵然她也十分赞同自己的爹不好,可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这样只会使自己更难堪。
说来也可笑,她爹为了钱把她嫁给郑家文,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还就真在郑家文身上,但愿那人醒了她们能够好好谈一谈。
那边,秀姑带着郑家男丁的衣服进了屋,“二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着女装,这是府上刚发下来的衣服,茗山一次还没有穿过,我帮你换上。”
“秀姑妹,多谢!”郑家文强打起精神道谢。
秀姑走到郑家文身后,将那一头青丝长发解开,取下银色发扣放在桌上,那发扣纯银打造,尾部还用红丝绳系着花生一般大小的玉葫芦。
秀姑将郑家文的发丝拢起然后带上黑色的秋帽,随后换上灰蓝相间的仆人衣服,穿戴好后,秀姑走到门口探了探风,随后扶着郑家文出了屋。
前面宾客众多,府上多数人都被调去前面招待客人。
秀姑扶着郑家文走小路来到后门,门一开,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
“二小姐,您快上车,我拉您走。”茗山本来蹲在门口,瞧见来人连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