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心里越想越郁闷,只得点了点头说道:
“本来咱们村里面,就你一个人没打过我!这一下子,不但人齐了,还把你十几年的份儿都打够了!这就是我的命!”
我跟大江两个人躺在板车上,疼得呲牙咧嘴的在那嘿嘿的笑。黄九如在我衣服里,身子一抖一抖的也跟着笑。
“仙长…”黄九如刚要对我开口说话,就被我挡了回去。
“咱们是过命的交情,就别那么客气了行不?”我笑着说道:“你岁数大,以后我管你叫黄大姐,你管我叫小叶行不?”
黄九如想了半天,才出声说道:“别了,我管你叫哥,你叫我妹子吧!”
“为啥啊?”我好奇的说道。
我心里还纳闷的想道:不就是随便一个称呼吗?至于这么推来让去的?
“你要是管我叫姐姐,折我的福。”黄九如慢慢的说着,好像每一个字都在反复斟酌,分外的小心:“你以后就知道了,别问我,我不会说的。”
随便你,我虽然心中狐疑,但是却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午夜,黑暗的旷野。
夜风来去,有时温柔,有时猛烈。
我躺在颠簸不停的车厢里,心里面酸楚、快意、憧憬、担忧、一条一条复杂的情绪缠住了我,把我捆得紧紧的,拖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
我的身上都是筋骨挫伤,在家里养了几天之后,也就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大江倒是没什么事,在第二天他就过来看我。我这才告诉了他,他那天晚上,肚子为什么会有饱胀的感觉的原因。
说实话,我当天晚上没告诉他,是怕他把宝贵的黑星蟒肉吐出来。
事实证明,我还是挺有远见的,我把这件事一说,听到生喝蛇脑浆的那一段儿,大江差点又吐了一次。
经过了这场生死血战,黄九如倒是和我熟悉了很多,没事就到我家里来玩。
天气,开始渐渐的热了。
这一天,我和大江、黄九如在我家院子里聊天。
黄九如为了让我们俩个看着方便,现出了她的原形本体。原来她是一只皮毛光洁顺滑,颜色鲜嫩的小黄鼠狼。
大江拎来了两瓶啤酒,我给黄九如也倒了一碗。我们三个坐在那儿,天南海北的胡侃。
大江讲他打工时候的趣事,黄九如也说了一通前清时候的往事,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我身上,这奇怪本事的来历上来了。
我跟眼前这两个货,都是换命的交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我就把上石门山去找父亲的尸骨,结果见到了我爸留下来的血灵子,还有那本血引尸经的事情,跟他们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我根本没什么酒量,这一瓶啤酒下去,就有点兴奋有点晕。
就在我说到我父亲的那个师兄,他的手臂上那个“猱婴拳”是把自己原本的手臂砍下来,移植了旱魃的手臂的时候。
只听“当啷“一声!桌上的酒碗被打翻了!
我和大江喝酒的时候,都是对着瓶吹的,桌上就一个碗!
我看向黄九如,只见她两只黑豆一样乌溜溜的小眼珠,紧紧的盯着我!
“啥事啊?这么激动?”我连忙向着黄九如问道。
“你、你、你说的,那是旱魃的手臂?”黄九如激动得都哆嗦了。她“噌!”的一下,整个身体蹿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