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靠这个办法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变态的?”我笑嘻嘻的对二鲵说道:“赶紧的,现在就说!”
“炒田螺,越辣越好,越多越好。”只见二鲵兴致勃勃说道:“你就把它们当成杀父仇人,一锅辣炒田螺吃下去,什么仇都报了!”
“这倒真是好办法!”我们这一车人,被二鲵逗得嘻嘻哈哈的大笑了一通。
我的脸上虽然是在笑着,但是心里面却是在暗自的感叹。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这辆车里面的人,几乎心理全都是残缺的,甚至就连若雪也是一样。
若雪的父母虽然全都健在,但是在那样感受不到温暖的家庭里,有着一对狠心冷漠的父母,比没有父母只怕也强不了多少。
说话间,我们的越野车经过了二道营子,又经过了昨天的案发现场的那座旱桥,然后继续向前开去——那个养貂专业户的家还在前面,我们还得继续再向前开。
在路过刘继芬的家里的时候,我还透过车窗,特意向昨天发现红衣小女孩的那个山顶上看了一眼。
没有她的身影,山上一片草木凋零,残雪点点,我没看见昨天的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
等到我们又再次往前开了七八里,很快的,我们发现了一辆在路边停着警车。
在我们的公路两侧都是坡度平缓的丘陵。山上的野草枯黄,树叶凋落,一片荒凉。只有一块块零星的白雪,点缀在山上。
我一下车,一股清冷至极的寒风就吹进了我的鼻腔。
停在那里的另外一辆车里也下来了几个人,迎面向我们走了过来。昨天跟我谈话的常队长就走在前面。
还有两个人是身穿便装,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常队长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在他旁边一个穿着棕黄色厚皮夹克的,是这附近的村长,叫陈规。
而另一个裹着绿色的军大衣的男人,是这里的治保主任,叫姜四。
“这两位同志很熟悉当地的情况,”常队长指着这两个冻得哆哆嗦嗦的家伙向我说道:“在我们排查养貂专业户的时候,就是他们给我们提供的这家人的线索。”
“过会儿让他们俩带着你们去,得你们人生面不熟的。引起那户人家的戒心。”
我在旁边冷眼旁观,只见这个村长陈规身材佝偻着,皮夹克上面蹭得油乎乎的锃亮。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谄媚和巴结,看起来好像是没怎么见过外边来的领导。
而姜四的身量稍微高一点,肿眼袋金鱼眼,眼眶青嘴唇紫。一看就是个酒色财气样样不落的主。这家伙被冷风冻的,把身上的大衣裹得紧紧的,还不住的在地上跺着脚。
“一会儿就说您二位是城里来的客商,我带着你们去看看他们家养的貂。你们二位领导就用这个借口,跟他们想聊啥就聊啥。”只见村长陈规向着我说道:“这家人要是敢不老实,我直接把他们的饭锅砸了!”
“其实都不用这劲,直接把他们带走提审就完了。”这时候,姜四也在一边上抹的鼻涕帮腔: